祁严适的脖颈处扎着那半根断笔,一双眼睛还睁的大大的,临时搬来的桌案上工整地放着一沓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还有,玉环……
“快,快去给宫里传信,这个祁老头,自己想死别拉我们下水啊……”
宋姨娘呆愣地抱着儿子,这下是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祁严适自尽的消息传来时,岳稚垣正在与沐远滔议事,轻挑了下眉头,说道:“没想到是个痴情种。”
“是没想到……”
“且看看他都写了什么。”
一条条翻阅下来,岳稚垣和沐远滔都陷入了沉默,或者说是震惊之中,没想到在大夏国泰民安的背后,有一双黑手已经暗中操控布局数十年,俨然将天家当作了傀儡。
“怎会如此……”
岳稚垣手背上的青筋暴起,那些想要觊觎他座下皇位的人尚可视作敌人,如温和颂,可像冀州王氏这种将他的父皇、兄长还有他当作提线木偶的人,必须要慢慢折磨除之,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陛下!”
沐远滔突然发现了什么。
“怎么了?”
“您看这里。”
他递过去一张薄纸,上面写的事情让他心惊:“若祁严适说的不假,那林宴许他……”
“他上次传信回来是什么时候?”
“十日前。”
“也就是说他本该三日前再传信回来的。”
岳稚垣与沐远滔相视一眼,忍不住猜测林宴许是否在皖南遇到了什么意外。
“让严崇即刻派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