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典史冷笑,“呵呵,能将姑姑家说成自己家,够不要脸的!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苟课税抓着一把剔骨刀下来,“没错,正好,本官多日不动手不见血,手痒得慌。”
韩典史见对方这么一会儿没见,竟然连剔骨刀都有了,表情更麻木了。
被围住的年轻人,差点吓尿了!
他是不是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才会这么背!
而且,他还特地挑了半夜才开始动手,怎么可能会被发现呢?
他不理解啊!
他思前想后,都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露出破绽的。
“别,别动手,草民愿意招!”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他边说着边注意这两个官吏的表情,双手抓住地面的土,趁他们仔细听他说话时,双手朝他们的脸上扬了一把土,准备伺机逃跑!
韩典史和苟课税又不是傻子,呆在原地,让对方扬土打脸的,一见对方动作不对,下意识直接抬脚踢过去。
两人非常默契。
苟课税一脚踢在嫌犯的肩膀上,韩典史一脚踹在嫌犯的肚子上。
嫌犯当场被踢飞,背后撞在土墙上,发出闷响,当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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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个痛呼声都来不及喊出来。
苟课税和韩典史见此,忍不住面面相觑,沉默半晌。
韩典史,“现在怎么办?”
苟课税,“……带回县衙审理?”
这就很尴尬了,什么也没问出来,连案件的性质都不知道,要是这样就将对方带回去,那岂不是……
韩典史轻咳两声,他从怀里摸出一本小册子,开始当场翻阅。
苟课税凑近围观,却见对方的小册子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笔记,谢主簿的刑讯笔记,以及晋律的条例。
韩典史翻到了关于羁押的晋律条例,他反复看了几遍,没有找到能参考的。
他犹豫了下,“要不,还是将他弄醒,先审问清楚吧。”
苟课税,“……”
好家伙!拿着晋律笔记,都还不确定能不能抓人是吧!
这岂不是和科考考场,拿着参考答案,还不知抄哪个答案一样愚蠢吗?
苟课税,“在下看看。”
他心想,韩典史蠢,不代表他也蠢啊!
韩典史没有犹豫,直接将小册子递给苟课税。
苟课税反复看了好几遍,“……”
糟了,他也不知道,这样能不能抓捕嫌犯……
苟课税,“你是不是抄漏了几页之类的?”
韩典史,“不可能,我按照最新的晋律抄的!不可能有缺漏。”
此言一出,两人四目相对,感觉彼此都是呆头鹅。
苟课税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了。
韩典史叹气,怪不得他科考上不了榜。
乔县丞一直隔壁地下密室,透过那小孔观察苟课税和韩典史他们的情况。
他见嫌犯都被打得撞墙晕过去了,都获得胜利第一步了,结果苟课税和韩典史,两人蹲在一起窃窃私语,不知道在干吗,他不耐烦地通过小圆洞,喊道,“苟课税,韩典史,你们干嘛?快点绑了嫌犯!过来救我!”
要不是他靠自己爬不上去,他早就跑出去了。
苟课税,“……”
韩典史,“……”
他们两人听到乔县丞的声音,像是得到了救命稻草,飞快地走到墙边,靠着墙,互相争抢透过小圆洞,和乔县丞说话。
“事情是这样的!”苟课税拿着韩典史的小册子,将那几条晋律念给乔县丞听,然后将他们两人的犹豫说了出来。
韩典史,“乔县丞,你是律科出身,快说说,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
乔县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