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课税听到乔县丞和韩典史之间的谈话,忍不住嘴角抽搐,感觉这两人凑在一起,不靠谱程度急剧上升了。
他看向韩典史,面色不善,“韩典史,你这就很过分了,居然没有提前告诉我黄县令是因为当晚的事情找我……”
韩典史心虚地目移,讪笑,“啊哈,韩某这不是担心说了以后,你不跟韩某回县衙嘛……”
苟课税冷笑,“笑话!这不是很正常!”
韩典史认真地看向苟课税,“好兄弟,有难同当。”
“呵呵,你们享福的时候,怎么不想起老子我!”苟课税怒了。
乔县丞赶忙埋头写自己的文书,以期躲避这场人祸。
韩典史,“……”
苟课税说的是事实,他无话可说。
至少,这段时间,他们没人想起来要去林洞村给苟课税送去一针一线。
苟课税无语至极,这什么垃圾同僚情,啧,还不如养条狗呢!
韩典史尴尬地笑了笑,“苟课税,冷静,冷静,在下这就去请黄县令过来,待会黄县令要是问起那两个案子,你可以都推给乔县丞……”
乔县丞瞬间炸毛,“等等,慢着,韩典史,你这就不地道了吧,怎么能全推给我呢!!!”
韩典史正色道,“当日要请苟课税一起,是你提议的,你帮忙承担点罪责,没问题吧。”
“等等,在下提议的时候,你不是马上就答应了?!!真要算的话,你也得担着点吧!你要是敢推卸责任,你就不是男人!”
韩典史,“……”
他感觉被两肋插刀了,他神色幽幽地看着乔县丞,“说好的为朋友两肋插刀呢。”
乔县丞翻白眼,“拜托大哥,你都要为苟课税给我上刀子了,竟然还有脸想要我为你两肋插刀?你有没有搞错!”
“很明显,现状是,在下已经逃过一劫了,而你呢还是戴罪之身,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将剩下的罪过全部揽过去,这样等你吃牢饭的时候,在下还能偷偷给你加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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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县丞不怒反笑,“韩典史,你还真是牛逼啊,在下算是重新认识你了,要是当初的冯录事有你三分无耻和机智,他也不用被流放了。”
韩典史忍不住望天望地,就是不去看乔县丞,他是很心虚没错。
他原本也不想这样的,但是,黄县令都对他轻拿轻放了,他好不容易逃过一劫,现在又要重新渡劫,特么,谁遭得住啊!
他幽怨地看向乔县丞,就像在看一个无情的屠夫,下次,不能和乔县丞组队了,这位大兄弟关键时刻不靠谱就算了,还不讲义气!
“算了,韩某回老实向黄县令说清楚的。”
苟课税坐在位置上,懒得理韩典史和乔县丞的‘表演’,他看出来了,这两个家伙在搞套路,等他入坑呢!
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都挺不要脸的。
韩典史和乔县丞互相对视一眼,再默契了瞥了苟课税一眼。
韩典史忍不住感叹,还是艰苦环境能磨炼人,现在的苟课税,不再是当年的苟课税了,这心境好稳!
乔县丞默默叹气,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算了,你也不用去找黄县令了,他说一个时辰后回来检查乔某的进度,看这时辰,顶多还有一炷香,就到时间了,你们两个不如想想,待会怎么面对黄县令的问话。”
此话一出,韩典史和苟课税都身体僵硬了。
他们两人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彼此的心虚。
韩典史忍不住站起来,走到乔县丞身后,围观对方写的内容。
很好,全都是和晋律相关的东西,这玩意,卡到他的华点了。
韩典史,“韩某现在回去背晋律,还来得及吗?”
他科考选的不是律科,对律法的熟悉程度,是从到了云县之后,才开始入门的。
现在记得最熟悉的那些律法,全都是在县衙有实际罪案的相关律法条例,因为,他每日都要按照宣判文书,监督狱吏对那些罪犯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