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爹已经快气死了,鼻孔中流出两道浓血。
身旁同侪假模假式扶住牠,实则都在看牠笑话。
女人反手轰开押送自己的官兵,从腰间掏出一卷卷轴抖开:“这是外邦人为我画的。”
画面中,漫天血雨,她像个地狱罗刹,在马背上挥刀屠杀。
油画鲜亮写实,跟现场似的。
“哎呀,罪过,罪过!”大歼忙上去挡住雄皇双目。
雄皇奋力一扫,一本《女诫》在地上转了几圈,划到女人面前。
“您是希望我忏悔啊?你们这群掌管天下的雄人在相互派遣使节时,都讲好了怎么打压女性。
用些莫须有的罪名把我们钉在墙上,什么脏的臭的粪水都往我们身上泼。
该跪着的,是你们。要审判我?先把二十四史里自缢的十万贞烈,从你们歌颂的牌坊上解下来!”
“来——来人!”雄皇终于有力气开口,牠说完这句,几乎要从椅子上滑下去。
幸好大歼及时抱住了牠。
没有一个雄人想到,姬灏会如此胡来。
“哈,我呸——”第五口血痰??进颤抖着的痰盂。
门外传来刀枪剑戟的打斗声。
姬灏站起身:“我姐们儿说了,等我吐到第五口时,她们就会赶到。你看,我说她们从不食言吧。”
无数高大士兵带着风尘从扇门闯入。
象征至高无上皇权的门,此时哗啦啦作响,就像恐惧在颤动。
“你——你果然要造反——”
姬灏夺过身后死尸手上的长戟,单手扔出,直插生父,穿肠破肚。
“既然女人天生注定要流血,那我就让这血漫过所有大殿和刑台。”
......
姬豪尔睁眼,手掌上的莫比乌斯环回到原本的样子。
她自言自语:“第二人格,你可真是任性又狂热。这方面,我们也很相似。”
她早就感应到另一个她没有真的死,而是意外去了平行宇宙。
过去、现在、未来同时存在。
此刻,除了姬灏,还有千千万万的女性都在尽己所能在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