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豪尔不想输，她摸摸耳垂，唤醒星石通讯器：“带我去见她。”

「Herstory」上的发帖人是个年满十八的少年，有白色皮肤和金褐色卷发，脸上还长着有趣的雀斑。

“这个。”

她从杂乱无章的图纸中抬起脸，食指和拇指夹着不到一个指节长的密封管。

“里面是我的经血，下一次是32天后，这是我的周期，我会用那天来验证。”

“好的，我会交给婧媪。”

“随意给谁，我不在意，只要设想能变为现实。”

姬豪尔席地而坐：“你昨天更新文章，说你还有新的设想。”

“对，唔——等我找找。”

姑娘干净的双手在纸张中翻找。

虽然她一夜都跪在地上废寝忘食，却不像雄性研究者们一样肮脏。

“不急，”姬豪尔往后仰，双手撑在地上，“你叫什么名字。”

“Nahid，纳赫，可能因为这个名字，我会认字那会儿就喜欢天文和物理。啊——”

她抖动着一张黏满便条的纸，“是这个。我喜欢这种古老的计算方式，不要介意。”

姬豪尔接过吹了吹上面的铅粉：“还好，我也喜欢，如果可行，能够写进婋莺本体。”

在蓝星完全恢复和平前，她无法相信“数据”。

那种东西被篡改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一笔一划写下的文字，无论怎样篡改，都可能留有痕迹。

婋莺本体中的记录，一旦写上即永久生效，相当于「女性历史纪年」。

除非书写者将其遗忘。

纳赫拍手：“那太好了，可以存一份「经血仪」到书里，方便未来复制。”

她年纪虽小，却见识远大。

目前谁都无法保证女性历史是否会再一次断层。

这是最稳妥的方法。

外界淅淅沥沥下起雨，那些辐射云层裂开的地方透出金色阳光。

纳赫指着那儿：“时间从来都是以光速计算，如果能改变这一点是不是就能改变时间？”

“是，如果以石头风化为参照物，人类的寿命就会变得无比渺小。如果以蜉蝣为参照物，人类早已实现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