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闻言不由得吓了一跳,忙不迭地道:“嫣然知错,是嫣然考虑不周,险些害了姑娘!”
是啊,曲氏不过是个后宅妇人,眼界短浅又算的了什么?
也就是她才干得出为了做正妻不惜让堂堂相府女儿勾引皇子的行径。
若是浮香一开始告知的人是白锦锦,只怕她一眼就能识破她的手段,怕不是会反咬一口,反而给白桑榆招来麻烦。
这一局赢得着实有几分侥幸了。
嫣然越想越后怕,不由为自己的冲动而愧疚不已,想了想,乖乖认错道:“幸得小姐聪慧提点,否则婢子当真要闯下大祸。”
嫣然自幼跟在白桑榆身边,一向聪慧得力,随机应变的能力过人,更何况今日之事嫣然也不过是为她着想罢了。
因此见嫣然知错,白桑榆便也不再苛责,道:“今后任何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断不可鲁莽行事。”
她唤嫣然起了身来,细细询问了缘由,得知此事末了点了头,道:“幸得你未留下什么话柄来,否则白锦锦事后问起只怕今后会对你有所防备。”
想到白锦锦,她又忍不住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角。
“说起白锦锦,聪明倒是聪明,只可惜实在太狠。
“这样的人,再聪明,也终归只会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正如白桑榆猜的那般,今日捧了画卷到宁王跟前的小丫头此刻正跪在地上满脸青紫,痛哭不止,偏面前的人又不让她出声,便更是痛彻心扉。
白锦锦意犹未尽地拍了拍手,眼中满是报复后的得意快感,在幽暗的灯火之下显得分外狰狞,全然没有了往日里的活泼美貌。
她甩甩手,狠狠唾了一口,仿佛刚才挨打的是白桑榆。
她道:“罢了,先放了你吧,你出去,我同母亲说句话。”
“是,是。”
小丫头仿佛得了圣旨一般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北院,唯恐白锦锦反悔一般。
曲氏满脸恼火,道:“吃里扒外的东西,怕不是一早投靠了白桑榆那小贱蹄子!”
白锦锦眼中寒光闪过,冷笑道:“白桑榆怎会有这本事,她身边那个嫣然,人小鬼大,眼瞧着白桑榆那个蠢货硬气一回仗着有她撑腰,跟咱们耍心眼子呢。”
对于今日之事她倒是坦然。
现在太子还没立下,朝中各方势力僵持不下,宁王又生性风流,想投怀送抱的女子多如牛毛,自然不会把她放在眼里,更何况也未曾听闻过哪家姑娘同宁王有过什么艳闻,想来宁王此人看着风流,只怕心里也是有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