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不敢得罪白临风的,何况是今日在相府,若传出他调戏相府女眷的传闻,今后哪家府邸敢让他进来?
说破天也不过是难为情些罢了,更何况除了那送画的浮萍之外又没有被什么外人瞧见。
只要浮萍不说出去,她便没什么好怕的。
曲氏惊讶道:“你是说今日之事是嫣然那丫头做的?”
白锦锦嗤了一声,“她也没这本事,到底是浮香浮躁,急不可耐才会至此。”
说着又忍不住出声埋怨道:“母亲你也是,你可知道那宁王是谁?点了名要见白桑榆那贱蹄子,还不知两个人暗地里有些什么,你便瞒着我安排此事,倒也该同女儿商量商量才是啊!保不齐白桑榆吹了什么枕边风,即便女儿嫁去也是要吃亏的。”
她不过是一句抱怨,曲氏却是眼珠一转。
她忽而问道:“你说什么,宁王点了名要见白桑榆?”
白锦锦道:“我一早听父亲说,说是宁王特意来府中拜访,要见……”
她看着母亲的笑容,恍然大悟。
母女两人心照不宣地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答案,不由会心一笑。
两人却未发现,方才的对话被门外一声不响偷听的浮萍尽数听入耳中。
待屋中没了声响,她便咬了咬牙,朝着白桑榆的院落而去。
而那一头,宁王府。
宁王沈怀轩已换了一身绯红广袖袍,一头黑发随意披散,更显俊美非凡,全然没了前夜的狼狈。
不多时,谢逢君自顾挑帘入门,在沈怀轩对面入席就坐,两个同样俊美的男子此刻相对而坐,沈怀轩扫了他空荡荡的胸前一眼,脸上已带了一抹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
“看来展元你不但没讨到便宜,还反倒被人占了便宜呵。”
展元便是谢逢君的小字了,可见两人的关系是何等亲厚。
显然刚才发生了何事,他是一清二楚的。
谢逢君懒得理他,只自顾地倒了一杯茶饮了一口。
指尖还残留着淡淡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