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曲氏,只淡淡地笑着,可周身寒意却还是让曲氏收了声。
华服与夜明珠的映衬之下白桑榆姿容分明分外出众,可偏生好似地狱中的精怪一般。
白桑榆向前逼近了一步,曲氏下意识地后退,竟不知何时生出了几分畏惧来。
白桑榆勾唇一笑,说了一句什么,接着不由分说拉起阿城的手道:“父亲兴致正好,我等还是不要打扰为好。”
后者脸色猛地涨红,却也不知是不敢违拗还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竟就这么任由白桑榆将他拉走。
等到白桑榆拉着阿城的身影彻底消失,曲氏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方才的话,猛地打了个哆嗦。
她说的是——
“今日之事,只是个开始。”
开始?什么开始?
意识到这句话中的含义,她的眉心突突地跳了跳,忽然脚下一软,噗通一下跪坐在地。
接着便逃也似的逃离了水榭。
而另一头,白桑榆拉着阿城却没回到东隅院,而是径自来到了后园的假山后。
深夜的假山鲜有人来,倒是一处说话的好地方。
到了假山后,白桑榆便松开了阿城的手,面无表情地向后退了一步,静静地看着他。
阿城不动声色地将方才被握住的手拢入袖中。
残香似乎还在鼻间萦绕。
他微微颔首,毕恭毕敬道:“多谢姑娘指点,小人告退。”
说罢便转了身去,却没想步子还没迈出,便听身后的女子清冷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世子爷好谋算,潜入我府中,如今竟有如回家一般,是否有些小看我相府中人了?”
阿城的手掌微不可闻地一紧又松开,转回身来神色如常地恭敬道:“小人不知姑娘再说些什么。”
“是吗?”
白桑榆微微一笑,忽然伸手去解领口的衣带。
阿城眼中闪过诧异,心道白桑榆只不过是有意胡闹,定不敢当真做什么,好容易才定下心神,然见白桑榆竟丝毫没有开玩笑之意,就这样将衣服一点点解开,隐约已露出了雪白的脖颈。
就在白桑榆抓着衣领要将衣服脱下,阿城猛地上前一步,不由分说便脱下了外袍将她一把拢在了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