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桑榆的脸上流露出了一抹微不可见的得意来。
自重生而来,她一直都是淡淡的,有意让喜怒无人察觉,却全然没有眼下这表情,竟有了几分独属于小女儿的神态来。
谢逢君忽然就没了脾气。
他无奈地低头一笑,替她遮盖的衣裳紧了紧,虚心询问道:“倒不知,姑娘是如何发现我的?”
白桑榆轻轻一皱鼻子。
如何发现的?
自然是闻出来的!
她前世与他同床共枕数月,对他身上的气息如何辨认不出?
更何况……
她淡淡道:“阿城一向胆小,视女人如洪水猛兽,每每瞧见府中女眷便有如老鼠见了猫,又怎会如你一般,见了我双眼便恨不能黏在我身上——不是你还会是谁?”
她这话可不是乱说的。
前世浮尘公主设宴,白锦锦为当众羞辱她曾要求她当众跳舞,却未曾想到她因亡母一早便刻苦学了凤将吟一曲,艳惊四座。
谢逢君看的最是痴迷,连舞都未曾看完便抱着她回了房间,更是一改往日的温润,喘着粗气半是威胁半是祈求她的舞只能给他一人欣赏。
她可是连着痛了几日,如何忘得了?
如今重生而回,她倒不信有这般反应的除了他还会是旁人。
谢逢君被噎了噎,竟无言以对。
想了想,他颇为无耻的试图栽赃:“可是宁王一向流连花街柳巷,也曾对你颇为留意,为何你不怀疑今日的人是他?”
白桑榆用看傻子的表情看他。
人家宁王好歹是大大方方拜访来见她的,可谢逢君呢?
默不作声地就跑来,还偷听她和宁王的墙角。
无耻的很呢。
因此她嘴角一勾,简明扼要:“宁王又不是这么无聊的人。”
谢逢君:“……”
他居然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