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晚宁准备拿着请帖去赴宴时,相府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说是不速之客,也算是江家认识的一位故人了。
相府茶水间里,下人们正在讨论今早提着包袱拜访的女子。
“王嬷嬷你在府里时间久,你说早上这位姑娘看起来穿的寒酸得很,怎么还能让夫人这般好声好气地招待?”
烧火的嬷嬷低声道:“听说这位姑娘的爹是老爷未入仕前的教书先生,对老爷特别好,教授了老爷十年有余,算的上恩师的。”
身边小丫鬟闻言转身去拿了上等的茶叶罐出来:“那这先生算是老爷的启蒙伯乐,难怪夫人这般讨好这位姑娘,这茶得用好点的。”
王嬷嬷瞅见把茶叶罐子从丫鬟手里夺下来,从架子上挑了一个中等茶叶塞进丫鬟手里,压低声音喝道:
“你当夫人这里是白姨娘那边,富的流油?咱们府的银子里现在被白姨娘管着,就属我们院子里最穷了。”
“这夫人挂着夫人的名头拿着妾的月例,若不是大少爷手里有点私房钱,连每个月供给二小姐磋磨的丫鬟都不够买的。”
“你看那姑娘穿的寒酸,还背着小包袱,摆明是要过来投奔相府的。”
“这种准备在相府混白食的人随便泡个茶就行了,这好茶得用在刀刃上。”
此话一出,茶水间静默一片。
自打白姨娘管家,二小姐和大少爷受伤后,院子里的银子紧了许多,连他们下人的月银都少了不少。
有好几个心思活泛的丫鬟婆子偷偷跑去白氏那边献殷勤,想着能去白氏院子谋个差事,最后都被赶了出来。
如此几次后院子里的下人们也安分了。
原本夫人与白姨娘都水火不容,现下更不会接受夫人院子里的下人。
小丫鬟从茶叶罐里倒出十几根茶叶给王嬷嬷过了眼,才敢用水冲泡端了出去。
厢房里,刘丹梅为面前的女子斟了一杯茶水,道:“赵姑娘请尝尝这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