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刘丹梅对面的女子,穿着一身姜黄色的长裙,二十出头的模样,衣裳许是穿的有些久了,虽浆洗的很干净,但面上一层起了浮毛。
她头上戴的发簪款式也十分简单,但通体看下来还算得体,有种小家碧玉的温柔感,同时还带着刘丹梅和白氏都没有的书卷气。
赵安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浅笑道:“这茶入口清淡,回甘浓厚,是好茶呢。”
刘丹梅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没想到赵姑娘看着年纪轻轻,却对茶道甚是了解,想必在家里专程学过罢。”
赵安秋低下头,摸了一把自己的脸颊:“夫人说笑,我已经快三十了,哪里算得上姑娘的,嫁不出去的老女罢了。”
刘丹梅惊呼出声:“快三十了?姑娘不说还真看不出来,不过赵姑娘模样生的俊,怎会到现在还未成亲?”
赵安秋眼底闪过一丝哀愁,这抹忧郁与她安静的书卷气很搭,是一般文人墨客喜爱的带忧才女。
“主要是家里父母前些年相继生病,这家里只有我一女儿,不得不为了照顾年迈生病的父母而推迟婚事。”
“后来,父母相继过世,我便依次为他们守孝,连着六年孝期,就耽误了下来。”
刘丹梅唏嘘不已,这赵安秋的事她曾在刚入江家时听说过一二。
赵安秋的父亲是办私塾的先生,对江浩文颇为有教导之恩。
当时江浩文已经娶了妻妾,而这赵安秋还很小,素日里在私塾帮助打扫卫生,也跟着习文识字。
后来江浩文上京赶考后,与赵家的往来便断了,没成想赵安秋会在这么多年后找上门来。
不过这种时候带着包袱上门,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为何。
刘丹梅虽说没了与白氏斗的心气儿,可身边的女儿儿子的情况一团糟,她算是没有心情顾及旁人的。
她悄悄让人去江鸿远那里支取了五十两银子,打算打发走这位故人。
不想,腿脚不便的江鸿远亲自带着银子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