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男子手拿折扇,生的是清风霁月,却因一双狐狸眼,显得妖媚了几分。

他手拿折扇,饶有兴趣地看着晋王专注看着楼下的样子,忍不住轻笑道:

“楼下那位妙人儿,可是宸兄的心上人?”

晋王回过神来,面上不显。

“只不过是旧人罢了。”

脑海里却是她刚才挥舞马鞭的英姿模样。

明明生的秾丽照人,凌厉起来,倒是多了几分英姿飒爽。

手拿折扇的公子哥儿,也是见惯风月场的人,戏谑道:

“据我所知,那位妙人儿可是相府千金,身份倒是和宸兄极为相配。”

“以她身份和容貌,必是抢手的紧,依愚弟之见,莫不如兄长去请一道圣旨,早早揽美人入怀。

“到时愚弟必备上厚礼,去府上讨一杯喜酒喝。”

晋王执起眼前的茶盏,轻抿一口,轻轻把玩,浑不在意地说道:

“清风公子如此善谈,倒不如去做说书先生了,刚才所谋划之事,本王还是另寻他人。”

一听这话,清风立即敛住笑容,尴尬地咳了一下:“那倒不必,那倒不必。是愚弟多言了。”

翌日一早,顾卿言换上朱红骑装,同大哥顾卿昭与顾卿瑾向母亲院里请安后,便一同坐上相府马车,往顾家位于京郊外的马场驶去。

顾卿瑾看到阿姐换了骑装,足蹬羊皮靴,简直是神采奕奕。

他心中暗喜,我从前那潇洒的阿姐又回来了!

只是万一哪日燕王又出现在阿姐眼前,不知阿姐是否会回心转意?

想到燕王那张对着阿姐从不笑的臭脸,顾卿瑾甩了甩脑袋,像是要把他摇出去似的,嘀咕了一声:晦气!

顾卿昭平日在宫里当值,不像顾卿言和顾卿瑾一般,整日在一起。

然血脉压制,自古有之。

姐弟俩在大哥面前,就像顾卿瑾在顾卿言面前,那纵使是有上天入地的本事,此刻也哑了火,生怕一个不对付,惹来大哥一顿斥责。

说来也奇怪,大哥生得清雅绝尘,平日里说话也总是闻声细语,从不见他发火。

可偏这姐弟俩在他面前,那宛如被拎住后脖颈的小鸡崽,大气不敢喘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