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兄妹三人一坐上马车,顾卿昭就问起了小弟的功课和武术,考问了他一番后,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阿言。
算下来,顾卿言在前世是23岁,比这兄长还要大几岁,可此刻偏偏低下头,不敢抬头与他对视。
有的人,好像生下来就适合做哥哥啊。
就如顾卿昭这般,温润如玉,站在他身旁,总是有股莫名的安全感。
“听说阿言昨日当众责罚了燕王乳母?”
顾卿言不敢抵赖,低头应是。
顾卿瑾也不似先前张牙舞爪,低头摆弄起腰间玉佩上的络子来,却又生怕阿姐遭大哥责备,忍不住小声辩解道:
“是那老奴先冒犯阿姐在先……”
顾卿昭却未责备,只是说道:“区区一个刁奴,倒也不值得放在心上,只是她毕竟是燕王府的人,怎么也要给燕王一个面子。”
姐弟俩连连点头应是。
对这大哥,他们是既爱又怕,想到这大半个时辰无事可做,一个两个的,便闭起眼睛假寐起来。
马车不知摇晃了多久,便听到侍卫在马车前轻唤道:“回少爷小姐,马场到了。”
顾卿瑾率先跳下马车,伸手搀着顾卿言下了车后,又殷勤地伸出小手,对随后出来的顾卿昭说道:
“兄长当心,阿瑾扶您下来。”
顾卿昭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忽又有意逗弄弟弟,只见他足尖轻点车辕,身子跃起,踩了下顾卿瑾的手心,方才落地。
顾卿言在一旁,努力憋笑,肩膀一抖一抖的:
“阿瑾,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吧?”
“谁是马蹄子?”顾卿昭回头。
顾卿言:……
果然习武之人,耳力惊人。
马场位于京郊,此处面积开阔,四周有绿树环绕,清晨太阳初升,树叶裹挟着露珠,显得清凉宜人。
站在马场的山坡上望下去,远处一片绿荫,看得人心旷神怡。
马场管事见主子到来,立即命人在凉棚上了茶水点心,又引着公子和小姐前往马厩,去看那几匹西域良驹。
顾家姐弟虽是出自相府,却是更像国公府一脉,崇尚武艺。
这顾卿瑾小小年纪,已是马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