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个词李顾生顿了一下,随后轻咳一声偏了几分的头,没什么底气地反驳:“我才没有,你少胡言乱语。”
好在烛灯并没有多明亮,他泛红的耳垂掩在昏暗的灯光下,瞧得不真。
初莞犯了个贱,语气矫揉造作又夸张的娘里娘气:“哎呀我才没有,少胡言乱语~”
李顾生:“……”
李顾生又把视线挪回来,凶狠地瞪了他一眼:“闭嘴!
初莞:“呵呵。”
“……”
初莞为人不着调,有时候癫得可怕。
屋里点了安神的香,闻久了脑子都给有点晕乎了,李顾生昨晚没睡好今天又玩了一天,此刻昏昏欲睡都不想听初莞扯行了,站起来就要往床那边走,但才抬了个屁股,初莞又不管他的死活开口了。
初莞慢条斯理地说:“她来路不明。”
李顾生:“……”
李顾生头疼一样长长地“啊”了一声又给坐回去了,抬手把被自己压到的头发给往后拨了一下:“你还就非得揪着这个不放了?”
初莞一派坦然地耸肩:“我只是为求保险。”
“有什么好揪着的,”李顾生忍不住嘀咕,“那沈小姐不也是来路不明,宋大哥照样天天偷偷去看她……”
他乱拉例子,初莞不痛不痒地敲了下他的脑门儿。
“那不能相提并论,宋深家中行商而你日后得能袭爵位,加之那沈小姐也没有跟宋深有什么接触,”初莞难得板着一张脸,“李端你倒是同我们说,你想留顾姑娘多久?她家在何处是何等身份,又为何会如你所说的那般从天上掉落?你待她友善她生得虽是出挑,从今日她送我那用你银子所买的吃食来瞧便足以看出她心思不浅,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如何能知她目的为何?”
这字字句句,是教诲警醒,也是对顾伶的不信任。
李顾生沉默几番,最后在初莞以为终于点醒他时,听见他忽然说:“她想回家。”
初莞:“?”
李顾生:“我想帮她回家,她不是坏人。”
初莞:“……”
死吧,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