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心情极好的西乾月站在了队伍中,直到她又一次将苍南吃瘪的样子回想了一遍后,才看到自己前面的人是西乾清。
“这下苍南不会更要气疯了吧?”西乾月心里想着想着,实在是没忍住,握拳微微挡在唇边,笑了起来。
西乾清察觉到了身后人的动静,转头看了她一眼。
西乾月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就与西乾清目光相接了,她略有尴尬地将手放下,稍正神色:“咳,皇兄有事?”
西乾清观察了她片刻后答:“你确实是有些不一样了,从成婚以后。是因为苍南?”
西乾月与他直直对视,像往常一样笑着。
她一直都知道西乾清的洞察力极其敏锐,上辈子他不过是与苍南的一个照面,就笃定提着苍南的人头会刺激到她。这辈子她对苍南的感情已经表现得如此直白,他也定然能有所觉察。
西乾月就没指望能瞒得过他:“皇兄对我无情无义,总不能指望我一辈子都耗在你的身上吧?”
如果是平常的西乾清,大抵是根本不会主动问话的,但他既然问了,也就不会说话只说一半:“永安,除了一些你强求的我不可能给,其余我都尽力满足你了。”
是这样的,确实如此。她的深陷其中,与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任脱不了干系。
“西乾清,我想问你……”
西乾清的余光看到了西琰的帝架,打断了她:“你的问题不急,朝会后再说吧。”
……
“启奏陛下,近日一支规模不小的‘黄袍军’频频在北方生事,银州等地流民四散,还请陛下尽快下旨清剿。”
“陛下,黄袍军盘踞银州,背靠项山,朝中即便是派兵都很难跋涉至此。”
西琰眯了眯眼:“北方?是谁的属地?”
北方?那片封地除了苍南自己就只有西乾清了,他当然不能等着西乾清领罪了。苍南觉得自己真是点背到了极点,从来与他无关的朝会都能点到他的头上。他拽正衣领,出列告罪:“微臣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