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琚问候谢太傅,“太傅近来可好?膳食如何?睡眠安否?”
“多谢公主关怀,老臣一切都好,公主可好?”
“本宫也好。"
两人十分默契,谁也没提谢玄上次挨打的事。
聂琚又问候谢敢,谢敢忙回道:“微臣也好,得知无妄要尚公主,微臣深感荣幸。”
到了晌午,聂琚被众人留下用饭。
席间,谢敢惊异的看着小儿子给聂琚挟菜添汤,这孩子大变样啊。
“公主啊,实不相瞒,无妄自小不爱说话,喜欢独来独处,微臣还以为他有些.....长大后他更加无趣,今日见他有公主相伴,微臣放心了。”
聂琚望向谢玄,是吗?谢玄的话挺多,他也很有趣。
谢灵秋哭笑不得,伯父净瞎说,堂兄只是不爱搭理他罢了。
谢太傅沉声道:“谢敢,我且问你,你外任数年,政绩上有何建树?有无为百姓谋福?”
要是让儿子参加科举谋官,他大概得等个二十年。
“回父亲,这说起政绩,约等于没有,但儿也未贪墨枉法,算不功不过?”
他对自己还算满意,毕竟他的上任,上上任都进了大牢,而他离任时,百姓虽钱未夹道欢送,但也没朝他扔臭鸡蛋烂菜叶子。
谢太傅一噎,“......你,你就不能对自己要求高些?此生就这般虚度?”
当着公主的面,见丈夫这么被公公教训,谢夫人羞愧的低下头。
谢敢放下筷子,肃然道:“父亲此言差矣,我有些长处,你与无妄永远都比不上。”
众人闻言都惊住,他还有这等本领?
谢太傅显然也有些意外,“......哦?你何处胜过我们?说来听听。”
谢敢起身,对谢太傅道:“ 我儿是骠骑大将军,立下不世之功。而我资质平平,你儿子不如我儿子,是也不是?”
谢太傅:“......”
又看向谢玄,“我父亲是两朝元老,官居太傅,门生满天下。而我生平无建树,你父亲不如我父亲,是也不是?”
谢玄:“......”
众人皆目瞪口呆。
聂琚给他鼓掌,“没错!你父亲与儿子顶顶出色。能同时拥有这样的儿子与父亲,除你之外,举国找不出第二人!”
要不是碍于有这么多人在,她真想捶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