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然不动,良久,她心累地叹出一口气,疲倦道:
“每次遇到蒋辞阳的事你就跟我吃醋,陆辞也,我解释过很多遍,也因此哄了你很多次,这次我才刚回来,很累,没心情哄你。下去。”
她没解释那个“太阳”说的是他。
不傻都该知道说的是他,有个“阳”字不过是巧合罢了。
许是那声“下去”说得太过冷漠和严厉,陆辞也眼尾红得能滴血,委屈地喊她:“老婆。”
“下去。”她再次道,“我要睡觉了。”
陆辞也不听,咬着唇,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不准哭。”她目光淡漠:“每次都这样,陆辞也,一做错事你就哭,回回都让我心疼而轻易原谅你,那我呢?因为你我受的那些委屈呢?谁来心疼我?”
上次被他欺骗,质问前她就想着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能轻易原谅他。
可他当时哭得实在太绝望了,又是那样令人心痛的事实,她忍不住便心软了。
如今这话不可谓是不重。
陆辞也想忍都忍不住,唇角抽搐颤抖着,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
但他还是乖乖地松开她下去站着。
谢星然按住心软的冲动,翻身盖住被子背对他。
房间一时安安静静的,只有陆辞也时不时吸鼻子的轻微响动。
很快,陆辞也抹掉眼泪,带着哭腔的声音道:
“我,我去给你做饭,你先好好,好好休息。”
谢星然不回复。
陆辞也扁着嘴垂下眼,包着一眶眼泪出了房间门,下楼去做饭了。
门一关上,谢星然就睁开了眼,复杂的情绪在她眸中闪过,没一会儿,她重新闭上眼,逼着自己休息。
思绪混乱,本以为会睡不着,但谢星然还是太累了,一把抱住他的熊猫,没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殊不知,她这边睡得安稳,某人在厨房却哭得抽抽噎噎,好不伤心。
两个小时后,饭菜都热了一遍,谢星然方才被饿醒。
醒来,除了床头的向日葵台灯,屋里昏暗,窗外的天色也全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