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人疑点颇多,宁大人失踪,大有可能与他相关。”
顾孟祯信任未改,坦言为许明骞分辩。
“你上次表奏,便有提及,不就是铜事台内,起了一点冲突吗?他今日献计,求爱宁四女、以作打探消息之用,朕便想通,他那是见高识远。”
“你等做为同僚,理应配合用计,怎可自相鱼肉?”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疑点?”
苏鼎斩钉截铁,煞有介事。
“千岩雪山之上,瞧着荷儿即将成事,许大人巧用心思,及时放走帝瑾王,以致败计告终。此事,荷儿有言,宁大人亦有料想,实情可见一斑。”
顾孟祯驳回。
“荷儿上表,早就提过这事。朕遍查铜事台侍卫队和隐卫队,口径一致,是荷儿贪玩之故。”
苏鼎容色,染绪几许忧心如焚。
“荷儿二十有二的年纪,又非三岁稚童,哪里还会贪玩?皇上明察,这理由,未免太过荒唐!”
“请恕微臣直言,铜事台内,互相袒护之举,极为盛行。微臣试探许大人之时,安大人便是表率在先,万般偏护!”
听觉有理,顾孟祯逐渐被其说服。
“朕也觉得,有点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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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鼎语重心长劝谏。
“微臣忠言无礼,先请皇上恕罪。贪墨军粮之事,小陶大人救了他们一家,吾等却是束手无策。许大人如何懂得知恩图报,皇上圣意明鉴,无需微臣多言。”
顾孟祯提出疑惑。
“他若向着宸王,何故迎纳宁四女?”
苏鼎决然回答。
“微臣愚见,许大人此计,明为皇上打探消息,实助宸王拉拢宁国公。”
顾孟祯心口起伏,几分恼怒,忿忿不平。
“月盛星梁大战,朕冒着性命之忧,独身拼杀,闯入乱局,他方能苟活至今。”
“早年,朕力排众议,舍了冷谐、重用于他,数年来,几乎信任无疑。”
“没有朕,他何以立足许府,成为许爱卿最宠爱的儿子?”
“没有朕,他何来今日风光,年纪轻轻便临高位?”
“朕之厚恩,他岂可轻视?”
苏鼎有理有据,言之凿凿。
“皇上知晓,他并非初年老臣,因着救命之恩,才以会试,考入铜事台,跟随谋事。他所想所计,不过就是报恩,哪有什么雄才大略?案牍劳形二十多年,恩事已罢,正逢宸王示好,他自然随去,不然小陶大人之恩,又该怎么报答?”
“早年,冷大人和微臣便有劝言,此人心术不正,与吾等不能和睦,而今看来,果然如此。”
“微臣举有一例,廷合相秦大人,便是豺狼之流,皇上亦是力排众议而重用,结果如何?唉,微臣知晓忠言逆耳,皇上实难听取,可是,也不能听信谗言呀!”
顾孟祯狐疑四起,心境势呈半信半疑。
“朕知道了。”
“不急处置,且看他今后表现,再做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