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你们劝告;或许,是得阿兄相助,远离是非;或许,是我自己想通。总之,我放弃了,不会再想这些虚妄之事。”
宁洁薇目色肃然,义正辞严。
“姐姐放弃,是因为深明得不到,而非真的不想要。所谓放弃,只是不愿迫使他们付出,不是姐姐自身不再忧戚。”
“他们恶事做尽,令你身心俱伤,如是痛苦,永生永世,断不可能忘。姐姐耿耿于怀,系在情理之中,同样之事,如若发生在我身上,亦是难以释怀。”
“姐姐太过心善,狠心之极,至多就是放弃。你可知,换作是我,会怎么做?”
宁云溪隐隐明白,还是顺意,浅问一句。
“怎么做?”
宁洁薇眸露一丝凶狠,淡薄所有情义。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数次谋我性命,并且不愿悔改,为求自保,我定杀之,绝对不留后患!”
宁云溪眉心,颦起一抹心痛。
“抚养之恩,置于何处?”
宁洁薇似笑非笑,干脆爽快。
“我给过机会,只要他们悔改,便可既往不咎,这般报答抚养之恩,还不够吗?”
“在我看来,姐姐前世,哪怕付出性命,也要无愧于心,那不是孝顺,是愚不可及!”
她拱手一礼,先有道歉,而后劝言。
“请恕小妹无礼训上,孝顺的前提,是你活着!命都丢了,你拿什么孝顺?祈望姐姐记住,不论你要爱谁,前提都是先爱自己、顾全自己的性命。”
“自古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他们意图杀你,本该付出代价,你依照律令行事,经由尹司台处置,公允公正,无私无偏,谁有资格责你不孝?”
她行礼时,宁云溪及时阻拦,静静听她说完,继而回话。
“你所说道理,我会谨记在心。”
“先前没有上告,是我执于亲情;而今无所作为,却是为了你和二哥哥。我不能伤害他们,亦不能令你们无家可归。”
宁洁薇愧疚内省。
“所以我才说,是我欠你。”
宁云溪一意心疼,郑重规劝。
“那也不能累着,你身子还弱,合该多多休养。”
宁洁薇听话点头。
“大不了我自己不做,赏银下去,让下人过来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