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与庄韶争宠,斗个你殒我活,除非他老糊涂了。
方之玄轻扫二人一眼,视线回到顾孟祯之时,已是涓柔恳切。
“微臣忠言逆耳,用词或有不当。”
“皇上虽然安在龙座,但是天下,依旧归属颜族。”
“汤渤滔所害之人,尽皆拥立皇上、对付帝瑾王之徒。于吾等而言,他们自是忠臣良民;但于天下而言,则为乱臣贼子。”
“假使帝瑾王一众,证实其人,拥立外姓,甚至牵扯皇上赤胆忠心。那么,失去民心者,便是皇上,而非帝瑾王。”
顾孟祯目不斜视,认真倾听,不时点头。
“事关重大,庄爱卿所言极是。”
钟谏语出焦躁,汲遑急切。
“皇上莫听惑言。”
“试想,他们若有办法证实,那些臣民心怀异志,何故借用星象,铲除异己?分明就是,没有找到证据。”
“失此良机,后不再有,万请皇上重视!”
方之玄简而言之,矜正提醒。
“皇上慎行。此局,似有钟赴盟参与,极其可疑。”
钟谏初听初闻,错愕不解。
“荒谬绝伦,庄伯爷何出此言?”
方之玄故作负气,倨傲不屑。
“钟大人恶意针对自己人,不甚友善,我用不着向你解释,皇上洞若观火、一清二楚。”
钟谏噙着一丝怒意,为自己辩白。
“祈请皇上清醒,弘顺伯空口白话,根本拿不出凭据,切切不可轻信。”
顾孟祯寒霜清冷,驳回他的话。
“凭据,朕有。”
钟谏满心不可思议。
“啊?”
三弟,自有行动,没告诉我?
顾孟祯给冷谐使了一个眼色。
冷谐会意,陈述事实。
“负责押送汤渤滔的隐卫,众口一词,他们为江湖高手所败,汤渤滔逃出生天。”
钟谏听罢,欲哭无泪。
“岂可定论所有江湖高手,都是钟赴盟的盟友?”
方之玄泰然自若,进谗娴熟。
“钟大人说笑。江湖民者,除了令弟之盟,谁敢擅闯宫门?何人了解宫中地形?怎般轻松救人,轻易逃脱?”
“说不定,是令弟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