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满地跪倒的官员,沉稳的口吻夹杂着凛冽的杀机,“丞相私下里许下列国退兵的条件,将整个蜀国卖得就只剩下一个汴梁城!朕误国误民,朕昏聩无能!而这些丞相又该作何解释!”
方才,追随李丞相振振有词的那群官员,将头埋得更低,手臂按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止不住地颤抖着。
陆九行快步走进来,“如此卖国贼,又如何舔着脸立于蜀国朝堂之上,人证物证俱在么,丞相又如何抵赖?”
看着陆九行前来,孟祁宴冷峻的脸上含着一丝笑意,“此番辛苦了陆将军,查清此事,提前抓住这个贼,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臣只是奉命行事,一切全仰赖陛下的足智多谋。”
中书令大着胆子问,“陛下和陆将军在策划什么?可否明确告知,”
孟祁宴一脸阴沉盯着李丞相,声音如同染上了寒冰一般冰冷,“先派自己的手下游说列国的会同馆,往朕身上泼脏水,挑拨其他五个国家派出兵马,在玉门关外安营扎寨,之后又联系自己的亲信,悄悄前往关外,私下谈割让城池和土地的退兵条件,随后他在带头在朝堂之上,给朕施加压力,如果不是提前得知,我们都困在丞相提前设好的棋局之中。”
大殿一片哗然。
中书令看了一眼李丞相,“丞相做这一切,难道只为了和陛下较劲?而不顾蜀国的存亡,你历经两朝,怎能如此糊涂,连几斤几两都分不清。”
陆九行也说道,“中书令大人太抬举他了,他这个丞相之位,若不是托着太后的裙带关系,你能当上丞相吗?”
李丞相脸色难看至极,看了看试一下。
那一些刚刚追随她的人,已经是弃如草履,他这是墙倒众人推呀。
这些人就知道见风使徒,李氏家族还有太后,若论一时的长远,那就太小家子气了。
李丞相这样想着也释然许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陛下如此看臣不顺眼,无话可说。”
孟祁宴的眼底蕴藏着风雨欲来时的乌云盘旋,俊朗的声音里夹杂着桀骜不驯的放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