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她死死的捂住肚子,恨声低语道:“于立庭,你做的好事,你休想赖掉… …我这就找你去,好好算算这笔账,你给我等着,哼… …”
说罢,她拿起包包,直往陈氏马业而去,反正如今的七重天她是台柱子,她想几点上工就几点上工。
……
爱兰特咖啡屋,厅中央。
琴台上,张露浓戴着蝴蝶面具,弹着悠扬婉约的曲目,本想把那晚的事彻底摒除脑中… …
却奈何,那晚之事,就跟魔咒似的如影随形,搅的她心绪不宁。
珊珊第一时间跑来跟她道了歉,虽出于姐妹情谊,她选择了不去计较,可到底是因为答应她去参加聚会,才会导致自己失身与人,她实在是做不到,跟珊珊再回到平时的相处模式。
想着身后一大家人得靠着她,又想着自己年过二十五了,依旧是孑然一身… …如今,她又没守住,身为女人最后的底线,一桩桩一件件的事,铺天盖地如洪水向她倾泻而来,如那钝刀来来回回的撕扯她的心。
桑秋雨敏锐的听出张露浓,最近弹得曲目中含有哀怨迷茫之色,本想宽慰她,又不知从何说起,唯有先按下只等她愿意找自己倾诉的时候… …
……
整理完赛马订单后的于立庭,刚想回学校点卯,推开办公室门之际,迎面撞上前来找他算账的佩佩。
见状,于立庭先是松了松领带,后退一步,后来至沙发坐下,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他知道她是谁,不过他却是不想跟她扯上关系,他从来不是那种,提起裤子就不认账的人,所以才会在走之前,给了她两千块大洋。
在如今的光景里,两千块大洋已经是一笔巨款了,思及此,他不由得嗤笑:“这位小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俩之间应该两清了吧?”
佩佩闻言,只觉一股羞辱袭至全身,原本来之前,她设想了很多的话,却没料到还是被对方的一句,咱俩应该两清了吧给侮辱到。
半晌,她强迫自己恢复冷静,自香包里拿出一张,从医院检查过后,确诊自己已经怀孕三个月的单子,说道:“我怀孕了,这孩子是你的… …”
闻言,于立庭先是斜睨了一眼单子,而后面露不屑,并不认账:“这位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哦,我承认我是你第一个男人,可架不住你之后,又跟谁睡过呢?你凭什么把怀孕的这口锅,扣在我的头上?”
佩佩从没想过眼前之人,明明是那般的和煦,却唯独对她不假辞色,说出来的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剜的她彻骨的疼痛。
是,她是在七重天舞厅上班,可她是干净的,除了那晚上被他强行玷污,她就没跟谁睡过,她还没那么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