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让我们沿着她所走过的道路,看一看她所追求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有“爱情”的婚姻……走上歧途……
你真好,班组里的人都夸你,我也是这么看的。”在黑暗的角落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好啥,大伙瞎捧呗。”一个男人的声音。
“真的,我不糊弄你。你会体贴我们女的。我们家那个就不会。我要没结婚的话,一定跟你……”
男的心慌意乱,不知如何回答,半天没吭声。就在这时,那女人向前跨进一步,突然抓住男人的手……
这是1980年12月的一天晚上。那个女的就是程艳霞,男的是她所在工厂的生产班长邹本生。
邹本生经不住异性的引诱,乖乖地做了程艳霞的俘虏。从此,程艳霞便死死地缠住了他,使他欲罢不能,越陷越深。
“小邹,听说你跟厂长的姑娘搞对象啦?”有一次,程艳霞找到邹本生,严厉地问。
邹本生只好硬着头皮“嗯”了一声,并用乞求的目光看着程艳霞的脸。
只见程艳霞眼睛一立,愤愤地说:“告诉你,小邹,我赖也赖上你了,不跟我,你也别想得好。要逼得没路,可别怪我不客气。”
“可是,你……你有丈夫啊!”
“我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吗!我要跟他离婚!”邹本生没办法,只好跟对象吹了。
又过些日子,邹本生试探着对程艳霞说:“程姐,我看你还是跟你爱人和好吧,朱国跃那人也不错。再说,咱俩年龄差这么大,就是将来你离婚了,我们家也不会同意跟你结婚的。”
程艳霞听了,顿时大哭大闹起来:“我就跟你!人家把一切都交给你啦,你倒说出这样丧良心的话。我……我不活了,鸣,鸣,鸣……”
邹本生见此情景,只好赔礼作罢。
邹本生已到婚龄,父母把他结婚用的家具、被褥都准备好了,并多次催他找对象。老人哪里知道儿子的苦衷啊!邹本生何尝不想结婚?可是,不行啊!程绝霞不答应啊!
在监狱里,邹本生回忆当时的情景时,这样写道:“我几次想跟程艳霞结束那种关系,可是甩不掉啊!真是作茧自缚,我又悔恨,又害怕。悔恨的是自己当初不该那么轻率从事;害怕的是,一旦惹恼程艳霞,她把丑事揭出来,她一个结了婚的人,没啥,我可就完了,丢人现眼,身败名裂,恐怕对象都找不到。痛苦啊!什么理想,前途,全没了。混吧,混到啥时候算啥时候。”
思想上的堤坝一旦开了口子,想堵也堵不住。这个曾经有所作为的小伙子,踏上这个坏女子的破船,向罪恶的深渊划去……
朱国跃到程家那一趟,使程艳霞大为恼火,从而萌生了杀夫的念头。事后的一天晚上,程艳霞和邹本生幽会之后,二人像贼似的从一个黑暗处钻出来,四只眼睛慌乱地向四周搜索了一遍,当确信附近没人时,才慌慌忙忙地走上马路。
“唉!”程艳霞先打了个唉声,不无怅惘地说:“这样偷偷摸摸,担惊受怕,啥时候是个头。我们多咱能结婚,永远在一起呢?”
邹本生无精打采地说:“我也盼望那一天呐!”
“就是那个姓朱的在中间挡道,我恨不得把他整死,塞到下水井里,让谁也找不到。”
此时的邹本生已经鬼迷心窍,为了达到与程艳霞结婚的目的,他想了想便说:“塞到下水井里恐怕不行,早晚也得让人发现。”
“那你说怎么办?”程艳霞追问。
“我说这么办,哪天我带把刀,到他家附近去,趁他上下班不注意从后边捅他一刀。”邹本生说。
“那也不行。马路上不断人,万一让人抓住就完了。”程艳霞又把这个想法否定了。
“再不我整点毒药,你把他领到饭店,趁他不注意,放在酒里。”
“更不行。那不先得把我怀疑上?”程艳霞摇头说,“别着急,以后慢慢想个好办法。你回去吧,我到家了。”
经过多次密谋策划,一个罪恶的杀人计划终于拟定了。
他们以为这个计划最保险、最周密、最稳妥,天衣无缝、万无一失。为此,两个人欣喜若狂,把酒相庆。接着,他们分头开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