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急忙忙跑去自家的药店抓药,我不识字,那抓药的小伙计却反复的跟我确认了好几遍,是不是真要这些药,我说是小姐吩咐的,那小伙计这才不在多问。在药堂煎好药,我急急的往顾银梦的住处去。到那里时,竟没有旁的人,只有顾银梦一人在床上撕心裂肺的叫嚷着,看来确实是快生了。她当时特别虚弱,我忙把药给她喝下。”
徐三春拧眉插话,
“她未曾反抗?”
妇人长叹一声,
“她早已疼得神志不清,嘴里不住的说着胡话,哪里还管我是谁了。给她喝完药后,她便安静了。我只是当时药效起了作用,她不那么疼了。可..可...”
妇人突然脸部扭曲,像是想到了什么痛苦画面,掩面痛哭起来,
“天气很冷,我刚想帮她盖好被子离开时,就发现床沿竟然在滴血,那血急急的往下滴,已经汇聚了好大一滩,我吓得半死,忙去看她的脸,早已没了血色,真人比外头的雪花还白..我探了探的鼻息,都快没气了!我顿时吓得跌在地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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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妇人继续道,
“这时候门外突然有声音传来,我来不及多想,立刻拿上碗就从后门溜了回去。我从来没有跑的那么快过,我一回到家立刻就将顾银梦的症状告诉了林秀贞,央求他快去找个医生看看。她却好似个没事人,哼着歌跟我要回了那张药方,与徐正卿哈哈大笑起来。我才知道,我被这对奸夫淫妇当枪使了。”
妇人眼神空洞的望着墙壁,整个人呆愣愣的,
“此事之后,我大病一场,病的爬不起来床,喝了多少帖药都不见好。不久,我就听说了徐正卿与林秀贞即将结婚的消息。当时我还在病榻上,林秀贞竟然亲自来看我,她哄我说会把我带去徐家享福。随后竟然亲自给我喂药,我知道那药定有问题,但还是一勺一勺喝完。等他走后,我硬生生的全部抠了出来,将那呕出来的药液拿给相熟的药房小伙计瞧,他笑我是要药死多少老鼠,竟然下这么重的计量。”
妇人突然笑出了声,
“我早就猜到了,我与林秀贞一同长大,只比她小三岁,我近身照顾她十几年,我太知道她的脾气手段了,我若在留在这里,定是活不了的。我当晚就偷了她的钱,跑了出来,躲在这里,一躲就是二十年。”
妇人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丈夫早些年也死了,我真是遭报应了。该我的!”
摸了摸怀里男孩的脑袋,眼神又落寞下来,
“可惜苦了孩子,至今都读不上书,有我这样的一个母亲,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徐三春一直闭眼听着,此时眼睛微微睁开,淡淡道,
“若你想要活命,想要像个正常人那样生活,那就要听我的。”
妇人忙点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