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静静聆听的谢震业安抚似的拍拍妻子单薄的肩头低声劝解道:

“婉娘,不要这么说邀儿,你忘记了吗?我们曾经有多期待她的到来,又为失去她有多难过。”康秀郡主在闺中的名字就叫婉娘。

“正是她自小流落在外,我才想要她过的好!”康秀郡主猛然抬起头盯着丈夫。

“我已不求她能像馨儿般懂事知进退,可她也不该如此任性妄为!将整个国公府的脸面都弃之不顾!”

“眼下我们还能管教的时候不加以干涉,以她的顽劣性子,若以后闯下塌天大祸,那时便都晚了!”

见妻子越说越上涨的情绪,本就不善言辞的谢震业见状也只好沉默下来。

吩咐下人将半凉的药热好,哄着康秀郡主服下后,谢震业才出了卧室的房门。

“国公爷!”一道声音叫住正准备前往书房的谢震业。

谢震业抬头,眼见着是周嬷嬷迟疑着从拐角里走出来。

…..

寂静无人的廊亭上

“你当真看清楚了?”谢震业面色沉沉,语气凝重。

“老奴也只是猜测。”周嬷嬷在面对这个自年轻时就不苟言笑,又威严端重的姑爷也是心底发怵,但想到自家小姐还是鼓起勇气将这个猜测说出来。

“国公爷也应该知道,我家姑娘自小失亲,性子也是养的软和不已,待字闺中时,不说与人起争执,就连对下人们都没说过一句重话。”

“后来生了世子和二小姐后做了母亲,性子更是温柔似水,对两个孩子事事都恨不得不假人手!虽然后来二小姐走失,姑娘伤心之下性子也变的阴郁许多,可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偏执的!”周嬷嬷大着胆子说出自己的想法。

“所以你觉得是馨儿做了什么?”谢震业看向周嬷嬷,周嬷嬷不仅是王府的老人了,也更可以说对康秀郡主数年如一日忠心耿耿,她不可能会害康秀郡主。

“老奴也不敢断言。”周嬷嬷摇摇头。

她并不知道康秀郡主为何性情大变,但是当日康秀郡主的神情诡异转变她是看在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