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男权至上制度下的老匹夫,就是不受点罪,看不清形势。
出了关押几人的柴房,谢邀一个响指打在金玉清的耳边,将呆滞的人拉回神来。
“怎么?害怕了?” 谢邀看着金玉清。
金玉清摇了摇头,头上素簪也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玉清怎会做那畏首畏尾的小人。”
只是谢邀这一招直捣黄龙,确实让她没想到。
毕竟在这制度封建长幼尊卑下,她们姐妹从来就没想过跟着那些叔伯公然顶撞。
从金玉阁小有名气开始,金玉妍就一直在往祖籍送供奉,可以说几位叔伯族亲家这些年新置办起的田地屋子,都是从金玉妍手中的银子的来的。
而他们却反过来,帮着那杀人凶手暗害自家长姐,让金玉清焉能不恨。
“先将人饿个三天再审吧。” 谢邀提议道。
其实照她看来,直接用刑也不是不行,但毕竟金玉清是人家的亲侄女。
“不用,我家有个往日从逆王府出来的婆子,她颇懂逼供之术,既能让人痛不欲生又不伤其命,很是了得,不如让她试试。”金玉清冷着眉眼。
这些叔伯先不义,也就怪不得她不仁了,况且将这些人始终拘在家里也不是好事。
金玉清吩咐下去,那位逆王府很快便来到两人跟前。
看得出金家对下人待遇不错,老嬷嬷虽然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身子骨也看着硬朗。
但等到老嬷嬷从手中的小布包里掏出一排奇粗无比的银针的时候,谢邀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心都不禁狠狠的抖了抖。
这嬷嬷该不会是姓容吧?
出于某种心理,谢邀就没有也跟去看受刑,只在门外听着一声声公鸡版尖锐的闷哼声。
直到过了大半个时辰,家丁才恭敬的请谢邀进去。
一进去,谢邀就闻到房内某些不友好的气味。
三人早已汗湿衣襟,神情呆滞,就连身下的深色衣摆都被水渍沁湿了。
这容嬷嬷果然好手段啊,早知道她就试着克服克服她的恐尖症也来学两招了,谢邀暗自后悔错失良机。
金玉清一个眼色,身旁站立的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立马上前拔出三人早已被涎水恶心的不行的布条。
“我…我说!我们什么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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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都说!别再折磨我们了!”
几人慌不忙的开口,表示愿意配合。
他们也没想到金玉清这小妮子竟然真的敢将他们绑来上京,还对他们用私刑!
想到刚刚生不如死的感受,几人不禁狠狠的打了个哆嗦。
“是谁只是你们来阻挠我查出真相的!我长姐是不是被人害死的!” 金玉清神情激动,不禁上前一步厉声开口道。
“清儿!大伯也不是真心想要妍儿死的,是她自己不检点,这种败坏门风的事实在是羞煞先人哦。” 一中年男人侧过头去。
“所以真是你们助纣为虐!明知道姐姐不是自戕,却还是帮着隐藏真相。” 金玉清大受打击的后退。
“姐姐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们,这么多年,送回族中的银两从不曾短缺过!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金玉清哭着大吼。
几人想到这些年金玉妍对他们确实不错,听着金玉清的质问,眼神也不由得有些闪躲。
“是何人指使,你们又是如何联络的!”谢邀只在意重点。
“我们..无人指使…”
“啊!!!”
男人刚心存侥幸的嚅嗫出声,下一秒谢邀的脚就死死的踩在了他的脚踝上。
“我说!我说!”
“是前些日子,我儿子和几个狐朋狗友去赌坊赌输了一大笔银子,我..我本来想着来上京再问妍儿借点儿周转周转,谁知道晚上就有一个男人来我家说玉妍与人私通,被那家的主母发现了,现在人已经没了,让我们得了银子就将她好生安葬了,切不可走漏了口风败了声誉。”
“我本来以为他说的是疯话,可第二日来到上京果然发现玉妍已经没了,我想到族里的声誉和那笔银钱,所以便想着人死灯灭就算了。” 男人迟疑着开口。
“你们真是个畜生!” 金玉清将下唇咬的死紧。
别人说长姐是私通而死,他们就相信,半点不查证,究竟是为了那笔封口费,还是为了等长姐死后,他们也好光明正大的来金玉阁分一杯羹!
“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可有佩戴什么标志性的物件?” 谢邀继续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