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初来上京时就听说了金玉妍死的事情,如今已经过去大半年有余,就算再去开棺验尸,想必尸体也早就已经腐烂的差不多了,并没有太多的价值。
与其在有限的线索里寻寻觅觅,倒不如破而后立,说不定还有些效果。
“据你说,你的那些叔伯在你长姐死的第二日就来了,想必他们肯定是接到了真正杀害你长姐的凶手的指示,所以才急着赶过来遮掩痕迹的!” 慕福春皱着眉头也分析出她的看法。
她虽然天真,却并不傻,这些叔伯在金玉妍姐妹当初如此艰难的时候都没有过问一句,如今出了事,还反倒是第一个着急的了。
“可以啊、小神探,都学会推理了。” 谢邀侧过头笑着揶揄。
“我也就一说。” 慕福春害羞的低下了头。
“我何尝不知道他们有古怪呢。”金玉清苦笑道。
“但是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就算我去报官,无故状告长辈亲族,官府也是不受理的。” 甚至因为大夏律法格外重视亲缘尊卑。
就除了大罪,就类似于你爹要谋反去,你大义灭亲的那种。
子不可告父、弟不可越长。
所以金玉清哪怕再恨,也无法真正做什么的缘由。
女子在这世上本就过的艰难,她与长姐本就幼年失估,若不是当年还算有个公正的族亲在世,她们姐妹二人哪里还保得住那微薄的家产,怕甚至人都得被转身提脚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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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祖籍何处?” 谢邀继续发问。
“在庆州。” 金玉清回答。
庆州算是离着上京城最近的州郡,但就算是快马也得约莫大半天才能到,也是因为上京离庆州不远不近,当初的金玉妍才会带着金玉清来上京谋求出路。
毕竟留在庆州,护着她们的族亲已经过世,她们迟早会被不怀好意的叔伯们吃干抹净,而若是离族地太远,她们两个女子,也会有所顾忌。
庆州啊~
谢邀浅笑。
非常人行非常事嘛,年轻人,脑子就要活络些。
第二日,等金玉清看见几个被五花大绑捆的结结实实的叔伯时候,手中用来拭汗的帕子都惊讶的掉落在地。
“这…这是?”
“唔!唔唔唔!
“唔唔唔唔!”
几个中年男人看见金玉清出现的那一刻,眼中的怒火更加喷涌而出。
“怎么样?!谢小弟!你二蛋哥虽然嘴上没毛,但办事贼牢!” 黄二蛋拍拍胸脯笑着道。
他们几人得了谢邀的推荐,有了资格参加御林军的选拔,眼下除了因为武艺不错被破格转正的张正刚,他们兄弟几人现在都已经是预备的御林军预备役了。
能吃上公家饭,他们兄弟几个都感念谢邀的恩情。
眼下谢邀要他们帮忙,自然也无有不应。
虽然这去庆州将人绑来上京是流氓行径,但好巧不巧,还没学武的黄二蛋当年就是个流氓出身!
他还是他们那条街上的扛把子呢!就是因为进了精武门才改邪归正的。
所以这差事,黄二蛋就当仁不让的接下了。
况且谢邀也与他说了一嘴,这些人仗着亲戚血缘,不仅不对逝去兄弟侄子的遗孤加以看护,还对金家姑娘的死加以遮掩,这不是助纣为虐嘛!
黄二蛋也最是痛恨这种倚老卖老,胳膊肘还往外拐的人了!
“瞎咧咧什么呢!还不老实点!”
黄二蛋一脚踹在其中一名沽涌的最厉害的中年人身上,直给他泪花都踹出来了。
“行了,二蛋哥,你先回去吧,改日我在去找兄弟们喝酒。” 谢邀开口道。
“行!那我先撤了,有事儿你招呼一声就行!” 黄二蛋笑着开口。
他也知道这毕竟是金家自己的事儿,也就是谢小弟开口,不然这种重操旧业的事儿让大哥知道了,怕是都能给他皮扒下来。
等黄二蛋走后,谢邀看着被绑了来的三人。
“怎么样,哥几个,老实交代了吧。”
谢邀走上前拿掉其中一个男人嘴里的抹布。
“你是什么人?!金玉清,你竟然大逆不道….唔唔唔!”
谢邀将刚刚解放的嘴又给人死死堵上了,掏了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