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为了这么多人,相信父皇也不会过于怪罪于他。
毕竟,法不责众!
“谢将军真是好大的威风!又不知道将军玩忽职守,未尽守护之责,才让这下毒的宵小谋害了众人,又该当何罪!”
“孰是孰非,到时自有圣上定夺!就不劳四皇子费心了。”谢邀看了他一眼,眼睛却直直对上了一旁的白睬馨。
“这位姑娘倒是好面生。”
“民女馨儿,见过安平将军。” 女子娇柔的轻轻行礼。
“心儿?”
“不知是哪个心呢?”谢邀状若好奇。
“是明德惟馨的馨。”
“明德惟馨?好一个明德惟馨!”谢邀骤然冷下眉眼。
“不知活饮冷人血这法子可当真是姑娘想出来的?”
听着谢邀不客气的诘问,白睬馨掩下眼底的怨毒:“民女也只是道听途说,也是没有法子的法子,若不是时辰不对,民女甘愿以身替之!”
晶莹的泪珠顺着香腮落下,砸落在地上,当即引起不少人的怜香惜玉。
是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馨儿姑娘也是救人心切,况且他们也看见了,那葛云蓝的血当真可以解毒。
“馨儿本就是为了救大家才想的办法,你不来感谢她,反倒还逼问她是什么道理?!”苏格里怒气冲冲的护在白睬馨的身前。
“枯骨毒,确实是种附骨之疽的剧毒,但是也并非像姑娘所说的那样需要什么人血。”此时一直专心诊治的姜暮烟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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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骨毒说是一种毒,更不如说是一种蛊,这种虫子藏身在学名枯骨花的茎叶中,若有人误食,人体的五脏六腑自然是其天然的养料,若没有及时以天松、灵栀子、苦白等解毒药材熬汤服下,断了那枯骨虫的生机,人的内里自然会被那虫子掏吃的丁点不剩!”
众人呆愣住。
那么他们刚刚岂不是活生生的逼死了一个人?
可是那女子喝下血后确实不见痛苦之色了啊!
“唔!” 此时躺在陆然怀里的陆菱歌悠悠转醒。
“这是怎么了?”她的声音略有些嘶哑。
“五妹!你没事吧?” 陆然低头关切的看着她。
陆菱歌初时有些怔然,可随后看清陆然的脸,脸色立马冷了下来。
“谁叫你靠近我的!”她一把推开三公主陆然,浑然不顾上一刻她还躺人怀里呢。
陆菱歌将人推开后只记得自己命那个女子跳舞,可随后腹中剧痛,随后便没了知觉。
*
“中毒?”陆菱歌接过内侍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角发黑的鲜血。
“那这么说是你救了本公主?” 陆菱歌看向下首的白睬馨。
“民女只是恪尽子民的本分,并不敢好大喜功,先父留下的解毒丸能有幸解了公主和六殿下的毒,也是万民的幸事。” 白睬馨仍旧不卑不亢的回答,只是刚刚被谢邀诘问而哭过的眼角还是微微泛着红。
“你这样,很好!”陆菱歌高傲的抬了抬下颌。
了解了来龙去脉后,她心底对白睬馨这种温顺的态度很满意。
不过是用一个人的命换更多人的命罢了,况且她还是自裁。
解药的事,毕竟她是天生的尊贵公主,那解药留给她服用也更是应该的!
而现在,更加重要的是找出胆敢下毒谋害她们的人!
陆菱歌眼神不善的看向谢邀二人。
“安平将军是吧!倒是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比起追究她的责任!本公主倒是希望你到了父皇面前还能依旧这么任性妄为的起来。”随后她纤手一抬,恰好站在她身旁的白睬馨立马上道的扶住她的手,搀扶着她出去了。。
“臣,恭送几位殿下。”
谢邀没有反驳,只是看着几位天潢贵胄被赶来的太医们专门带去看诊,看余毒是否清干净了。
至于剩下的人,因为谢邀的暴力催吐,有毒的食物大多都被吐出来了,又紧接着被灌了满满一碗药汤,看着也没什么大碍了。
但现在不少人不仅不感激谢邀的救命之恩,反倒还对谢邀眼带怨愤,一是因为谢邀的暴力手段,二则是因为谢邀挑明了他们刚刚明目张胆的疯狂行为。
当人性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人是可以化身为兽。
但当疯狂褪去,那个知道了你兽性不堪的见证者,你就会非常想要抹去,就宛如抹去你的污点一般。
“谢姑娘..”丁思语担忧的近谢邀。
直到亲眼见证这些人的疯狂,才能了解到这大夏权贵的内里有多肮脏腐败。
但这就是人性。
其实不用细想也会知道,今日葛家小姐的死终究会成为一个秘密,这里在场的所有人都算是她的刽子手。
丁思语不能说自己想活命没有错,但是若以他人的命来作为代价,未免太过可怖了些。
“我无事。”谢邀低头沉思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