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凌乱不堪的桌几上,好在上面的酒水食物还算保存的完整。

“姜大夫!”谢邀喊了一声。

“等你想起来,早就被糟蹋干净了!”姜暮烟远远的白了她一眼。

“对应的食物我早就收集好了,等回去我就挨个探毒,看究竟是下在了哪里。”

“好。”谢邀点点头。

“李振!” 谢邀又喊。

“卑职在!”

“现在起,即刻封锁整片山,任何人不准进出!”谢邀吩咐。

“将军!” 李振却为难的抬起了头。

“圣上有命!此案交由大理寺全权审查,此刻传诏的小黄门已经在门外了。”

来的这么快啊。

谢邀抬起头,看来我们上面的那位圣上,也并非全是老态龙钟了,年迈的狮子就算沉睡再久,骨子里的基因也注定它们不是吃素的。

*

就如同丁思语猜测的那样,这场荒诞的闹剧,最后也只会以沉默的结局结束。

王家以疏忽大意致使众人中毒的罪名,家主王径业被罚俸一年,其女,王娅童被罚思过三月,并手抄佛经十卷赎罪。

而负责督办巡查的谢邀,虽然她负责的赤北大王子并未中毒,还安然无恙。

但身为御林军的将领,未能尽到护卫之责,让心怀不轨之人有了机会可乘。

所以褫夺了谢邀安平将军的封号,将其御林军,贬为庶人,以儆效尤。

“你说,这样的刑罚会不会太重了。”御书房外的一个小太监悄悄的咕涌了一下一同站岗的同伴。

这安平将军,前阵子还是个风光无限的少年女将军,如今就这么突然的被贬为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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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春日宴中毒事件确实诡异,大理寺到现在都还没查出什么线索,听说葛家小姐还因为毒发而死了。

但是这安平将军可是出身谢家啊!

“正是因为她出身谢家!” 他一旁一直冷漠着脸的同伴面无表情的开口。

帝王心思变幻莫测,爱欲令其生,恨欲令其死,比起安平将军、谢家这种庞然大物,他们还是担心担心自己这条如同蝼蚁一般的小命吧。

谢邀走出御书房,摘下了自己的头盔拎在手上。

“将军…呜呜呜!”在外等候的李振早就哭成了泪人。

也不明白,他一个七尺男儿,就这么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也不嫌磕馋。

“哭什么?我又不是被赐死了。”谢邀斜眼瞟他。

“再说了!不当这将军还轻松些,我也不用每日掐着点儿来上值了。”谢邀将手中的头盔递给李振。

“可是..”李振还是一脸的烂货额。

他也不明白,这中毒案件中,御林军确实有监察不力的责任,但不谈谢邀后面的补救措施,这毒是下在膳食里的。

而这酒水食物都是王家提供的!

没道理自家老大被治的罪比王家还重啊!

“行了!想看点,对了!见着我哥替我转告他我这几天有事先不回去了!”谢邀拍拍他的肩,并没有跟他多解释什么。

估计谢景琰现在也正忙着调查赤北二王子遇刺的事情,而她被贬官也并非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不提姜暮烟回去查验过当日的膳食,里面并没有任何不对劲之外。

那个冒出来的倾国倾城的新花魁,赤北王子的义妹,眼下深受五公主陆菱歌赏识的馨儿姑娘。

呵!

脸换了却连名字都不换一个啊。

因为她知道可能会出事,推测之前中二病的尿性,所以这次她带上颇懂医理的姜暮烟。

事实也确实如她所料!

但若是膳食里的毒是中二病所为,那么她为何只肯拿出三颗解药来?

为了彰显其难得性?

但她明明可以全部都救的!还是莫非她不走圣母路线了?!

这是其一。

其二则是,谢邀觉得赤北二王子遇刺的事来的着实蹊跷,而更蹊跷的是皇帝对自己的态度。

一开始这个并没有什么实权的将军就并非自己所愿,随着东宫事件再到这次的春日宴。

谢邀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庞然大物猛的含入了嘴中,可那庞然大物将她砸吧砸吧,又索然无味的吐出来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