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丁思语的冷嘲,曹姨娘脸上热情和蔼的笑一时也变的有些僵硬。
“姨娘如今就算没了管家权,倒是依旧耳目灵通啊!”丁思语冷笑,她本就因为冀夫人的事情烦闷,而眼前这对母女还非要找她的不痛快。
这曹香莲在丁家耕耘几十年了,府里的奴仆下人怕早都以她马首是瞻的地步了。
所以府里有半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她其实也没想瞒着谢邀的身份,但这二人来此的目的和吃相实在是难看。
但即便丁思语如此咄咄逼人,曹姨娘的脸色也不过片刻就恢复了自然:“大姑娘这是怎么了?我们也是担心你的身体。”
说罢,曹姨娘的表情又有些伤心。
“不知怎的,大姑娘从前阵子归来开始就处处看我不顺眼,是不啊我做错了什么事情,才惹得大姑娘如此不快,大姑娘何不明说,何必自己气坏了身子。”她边说还边用衣袖沾了沾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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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副受害者的示弱话语不说,还明里暗里说丁思语肯定是在外面遭遇了什么才会如此性情大变,这让丁思语不由得想到当初在禹州地窟的黑暗日子,这可给她恶心的不轻。
“你!!”丁思语的手紧紧捏住被角,想狠狠啐回去,又突然没了说辞。
见丁思语无话可说,曹香莲这才满意的止住了话头。
她虽然也不知道丁思语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一个大姑娘无故离家一年多,事先也没有任何提及。
就算有丁尚的背书,曹姨娘也不相信这事百分百的没猫腻。
加上丁思语被接回来后那副死不死活不活的样子,还疯癫的跑去静山寺庙住了一阵子,眼看着就要看破红尘出家了似的。
现在看来,这事怕已经成了丁思语的软肋了,就连提及,都能让她触之即痛。
曹姨娘这才笑着转头对谢邀开口道:“想必这就是谢家小姐吧,真是久闻大名了。”
“甜儿!快过来见过你谢姐姐。”
听见曹姨娘的话,丁娇甜也颇为上道的乖巧上前来。
“谢姐姐!”丁娇甜娇声道。
在谢邀面前,丁娇甜就完全没了往日在丁思语面前娇蛮任性的模样,一双圆瞳笑起,宛若邻家妹妹般甜美。
“听说谢姐姐回上京不久,我们家在城郊外的十里店有一处庄子,里面的果树名花都长的奇好,不如下次我带你去如何?”
就这样,谢邀还都一句话没说,这纯纯自来熟的母女俩已经将关系拉到可以一起下帖子游玩的地步了。
丁思语蹙紧了眉头,不知道这母女二人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我这个人不喜生人,惯喜欢独来独往。”谢邀抬起眼。
丁娇甜的笑容一滞。
“可既然是丁妹妹盛情邀请我,那我自然也是欣喜的。”谢邀同样扬起笑容。
这就是也有意相交的意思了。
曹姨娘和丁娇甜眼底都闪过一丝狂喜。
毕竟就算是贵妾,丁娇甜也是小娘养的,这上京稍有些傲气的贵女们也都是有自己的圈子的。
嫡女与庶女之间也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这也是为何明明丁思语明明一直没有丁娇甜受宠,丁娇甜却还一直嫉恨她的原因。
哪怕丁思语再差劲,但她是名正言顺的嫡出大姑娘,她娘又是出自名将威远将军府。
所以不管在家中如何,在外面旁人都会多少对丁思语高看几分的。
更何况这谢邀还是镇国公府正儿八经唯一的嫡出小姐了!
“话说,我看姐姐第一眼就面善,如今看来我们果然是一见如故似的。”丁娇甜笑着走近谢邀,还亲切的挽住了她的手臂。
“那是自然,妹妹也长的面善呢。”谢邀同样笑眯眯的跟她互相吹捧着。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俩才是亲姐妹似的。
“那正好了,也别等改日了,就今日吧。”谢邀继续笑眯眯。
丁娇甜脸上一愣,今日?
如今天儿才刚初春,庄子里的果树都才刚抽芽,花草品类也不多,这谢小姐倒真是个想起什么就是什么的主儿。
“不行!”出乎意料的,曹姨娘却是下意识的一口拒绝。
“怎么?不方便吗?”谢邀笑意未变,只是眼神有些变化的开口道。
“当然不是了!”丁娇甜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