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谢邀为气喘吁吁的丁思语倒了杯冷茶。
“我带人偷偷上后山搜了个遍,没有任何的发现。” 丁思语皱着眉。
谢邀听见这话倒也没有任何气馁,反而还不紧不慢的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说说看,上面都有什么。”
丁思语拿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后才开口:
“上面都是种的果树,应当是些梨树,眼下都正是抽芽的时候。”
“整片山都是?”
“都是!”
除此之外那山上就没有什么别的了。
或许是因为眼下还不到梨树结果的时候,也不怕人来偷果子,所以山上连守夜的家丁也没有,整片山都光秃秃的。
“好,我知道了。”谢邀点点头。
而丁思语却犹豫起来:“你是有怀疑什么吗?”
她在看谢邀眼色一起跟来庄子的时候,谢邀就趁晚膳前沐浴梳洗的时候,让她早点不引人怀疑的提前离席,带人去后山看看。
可她直将后山那片梨林下的土都翻开看了看都没发现什么异常,或许是因为天黑了她没注意到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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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人不解的是,谢邀到底是在怀疑什么呢。
这里是曹姨娘自己的私产,若不是丁娇甜一时说漏了嘴,就连丁思语也不知道,曹姨名下竟有一处这样富饶的庄子。
“没什么,猜测罢了。”谢邀淡笑,并没有将发现了带血指甲盖儿的事情告诉丁思语。
同样,在离着谢邀不远的独立小院子里。
曹姨娘正紧紧握着一封书信震惊不已。
“这…这真是哥哥让你给我的?”她握着信封的手微微颤抖着。
“正是,这乃家主留于小姐您的密信!还请小姐节哀顺变。”吴管事一敛憨厚老实模样。
此时的他,眼中精芒毕现,就连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
他算是曹术明培养的心腹,但却并未跟着他一起去禹州任职,而是将他留给了曹姨娘。
曹姨娘打开手中淡黄色信封,上面果然是兄长曹术明的笔迹。
上面说,他自觉亏欠曹姨娘许多,不仅没能让她有殷实的娘家依靠,还让她委屈给了丁尚做妾,就连他的外甥外甥女都要遭受庶出的不公。
一年以前是他听丁娇甜提起,大姑娘丁思语仗着嫡出的身份惹了她不快,他便想法子将人掳了来。
如今,丁思语已非完璧之身!
曹姨娘细白的手陡然将信纸捏紧。
而后面的,曹术明却并未再多提,只是让她千万要爱重自己,日后莫要太轻信妹夫丁尚。要好生培养三个子女成才,他们兄妹日后山高水长,还会有再见之日。
看到最后,曹姨娘的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
她与兄长自小相依为命,虽然她嫁人后总是聚少离多,他外任禹州后更是数年难见一回。
但是这么多年,曹术明对她们母子三人的关爱从来没有少过。
如今..却是真正的天人永隔了!
*
第二日清晨。
湿润的雾气还未散去,飘渺的飘浮在庄园的后山上,美轮美奂的如同仙境。
谢邀伸展着身躯,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谢姐姐,昨夜睡的可好?”不远处,一身鹅黄色儒裙的丁娇甜走来。
“嗯…还不错,就是不知怎的,耳边老是有老鼠的声音。”
“老鼠?!”丁娇甜被吓到花容失色。
“哈哈哈哈,逗你的!我们今日可是要上后山?”谢邀笑着向丁娇甜询问。
“啊…正是呢。”
“后山不仅种了一大片的果林,还有一片苦栀子花海,如今正是开花的季节,仆人前几年曾往府里送过几次,我闻着很舒服,将它们的花蕊做成精油蜡烛,入睡时用上些就再好不过了。”
苦栀子?
谢邀淡笑,这又是一个她没听过的名字呢。
涉及到自己的知识盲区,谢邀也并没有多问,免得问了也不知道。
用过丰盛的早膳,后山明明不远的路程,曹姨娘却还是安排了两人抬着走的小轿。
坐在一颠一颠的半露天的滑辇上走山路,谢邀只觉得自己早上吃的早膳都要被颠的吐出来了。
好在并没有多远,就到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