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害怕吵醒什么似的,将脚步放的格外轻的走了过去。
越过灵牌,慕福春看见了谢邀那张面无血色的脸。
这样看还蛮像真的死了唉!慕福春心想。
“别闹了!谢姐姐!” 慕福春轻轻推了推谢邀。
可谢邀除了身躯微微被推的晃了晃,并没有像往日那般回应她。
“谢邀!再这么玩下去就不好玩了啊。”慕福春故作生气的鼓起包子脸。
“福春..” 慕之行欲言又止的看着慕福春。
“你起来啊!别睡啦!我带你去吃醉云楼的烤鸡怎么样?你不是最喜欢吃的吗?” 慕福春拉扯着谢邀,试图将人重新叫起来。
“别这样福春,别这样。”慕之行试图阻止慕福春,可慕福春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她整个人开始逐渐发抖,到最后更是死死抓住谢邀的手不放。
“你们在做什么?”
屋外一声厉喝,是谢震业扶着一身素缟面色惨白的康秀郡主来了,他们身后还跟着今日过来祭拜谢邀的姜暮烟父女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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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秀郡主看见慕福春神情激动的拉扯着谢邀,将她的衣裳都拉的凌乱了。
她突然冲上去,挥开慕福春的手,附身紧紧的抱住谢邀冰冷的身躯:“别抢走我的孩子!求求你,别抢走她!”
看那癫狂的神情,她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小谢邀走失的那年的上元节,她没能够拉住小谢邀的手,就此葬送了她女儿的一生。
“幺幺不怕,娘来了!娘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了,再也不会了,不怕啊!不怕!”
康秀郡主温柔的抚摸着谢邀鬓发,像是找到了什么失落已久的宝物。
“母亲。”谢舒明哭着看着这一切。
二姐没了,大哥走了,如今连母亲也要疯了吗?
谢震业沉默的走上前,将康秀郡主强制性的从谢邀身上扒下来,不顾她激烈反抗的双手,将人按在怀里:“婉娘,幺幺已经没了,让她能安心的走,好吗?”
“不能的!幺幺不能没娘的,我去陪她,我要去陪她!你放开我啊!!你放开我!”
康秀郡主剧烈挣扎着,可谢震业丝毫不放手,反而看向一旁的管事:“钉棺吧。”
如今女儿已经没了,妻子再这么看着只会让她更加难受。
“哎!”管事小心的应了一声,随后就找了几人抬起了厚重的棺盖,就要将棺材合上。
“住手!!”
慕福春张开手拦在几人面前。
“福春!”慕之行不赞同的看着她,他知道自家妹妹不能接受谢邀已经死去的事实,但死者为大,况且还有谢家人在,实在不能还损了谢邀死后的体面。
“你们就不再试试了吗?”慕福春泪眼婆娑。
“上京的医士不行,其他地方的呢?她的身体都还是软的,万一谢姐姐只是暂时昏迷过去了呢?”
慕福春眼带希冀,她曾听过有些人生了重病或者吃了什么药丸,就会进入类似于假死的状态,或许谢邀就是这样的呢?
“或者我外祖母家有一个很有名的神医的,我马上叫人把他请来,先不要将谢姐姐埋了好不好!” 她知道,一旦合棺入土,她就再也见不到谢邀了,就如同当年见不到她娘一样。
众人听着慕福春带着恳求的话,也是心底沉重。
谁又愿意接受谢邀离去的事实呢。
“你刚刚说什么?”姜暮烟幽幽的声音响起。
“我…”慕福春在姜暮烟犹如泛着绿光的眼神中没忍住打了个泪嗝。
“我..外祖母家…”
“不是这个!上一句!”姜暮烟打断。
“谢姐姐身体都还是软的,是不是只是昏迷…”
可慕福春才说到一半,姜暮烟就激动的打断了她:“当然不是昏迷!”
但离谢邀断气已经过了12个时辰,尸体正常来说都应该开始僵化才对,不可能到现在还处于柔软状态。
姜暮烟冲上前,仔细的再次为谢邀做了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