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肯拿出这么珍贵的皇家秘药来救她,她也肯定是要记着这份恩情的。

“那奴婢去将您的药端过来。”见谢邀实在吃不下,小桃就也不再劝了。

她也是心疼谢邀这次遭了这么大的罪,那天吐了这么多血,可得好好养回来呢。

不过在就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小桃还是犹豫着停下了脚步。

“小姐…”小桃转身轻声开口呼唤谢邀。

谢邀抬起头,“怎么了?”

想到自家母亲跟自己说的话,小桃还是咬了咬牙试探着开口:“夫人那边,好像不太好…”

她固然也觉得当初康秀郡主做的不对,哪有偏袒外人委屈自己亲生女儿的道理。

但是纵然是有千般不好,郡主也是谢邀的亲生母亲,况且她又是因为谢邀才会变成这样…

夫人?

谢邀皱眉。

*

正院内

“幺幺乖!阿娘疼,捉只萤虫做夜灯”

“幺幺乖…”

康秀郡主一身素衣坐在窗下,怀中紧紧抱着一件红色的小孩衣裳。她神情温柔又包容,嘴中还低声轻喃着童谣,像是怀里本就有一个玉雪可爱的孩子,正甜甜的依偎在母亲的怀里。

“母亲她!”

身后不远处的谢景琰看着已经神思不清的康秀郡主震惊。

谢震业抬手止住了谢景琰的话,示意出去说。

两人走到院子里,谢震业才沉声开口:

“你母亲她本来经过周嬷嬷的事后就大受打击,况且…”

谢震业又看了一眼身后大开的房门,“又出了幺幺中毒的事情,更加刺激到了她!”

“不过放心吧。”谢震业拍了拍长子的肩膀。

“我已经拜托姜大夫他们为你母亲诊治了,只是她最近再受不了一点刺激了,就先让她静养着吧。”

“那姜大夫可有说母亲这种情况,究竟要如何根治呢?” 谢景琰还是担心。

闻言,谢震业本就肃冷的脸更加沉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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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大夫说的也很明白,康秀郡主这种情况一是当时受到的打击太大,导致记忆出现了混乱,二也是属于一种心病。

而心病,则只有心药才能医。

“丁家的事,圣上那边…”谢景琰又开口。

他不后悔这么做,但是从谢邀出事的那刻起,他就一定不会放过幕后敢于下手的人。

只是圣上心里恐怕对他们谢家会不会..

谢震业摇头:“无事。”

圣上倒是体恤他们,不仅第一时间就让京兆尹和大理寺来处理此事,对于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敢于谋害谢邀的事情也是大发雷霆,甚至后面还追下了圣旨,要大理寺务必查清此事。

况且后来谢景琰也查出这丁家确实不干净,那丁尚作为堂堂三品大员,竟是这样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

功过相抵,除了朝堂上一些看不惯谢家的人会说些风言风语,倒也并没有什么大碍。

也或许说,谢震业也并不在乎了。

在此之前,他只一心为了谢家的百年清名始终兢兢业业,从不敢行事有半分逾矩,怕引得帝王猜忌,甚至要使出鞭打自己亲儿子的苦肉计来!

他也并非是害怕降罪,而是不想父亲祖父一生忠肝义胆的身后名都葬送在他手里。

但是,这些人实在是太过欺人太甚,幺幺才回京不久,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对她下手。

谢景琰点了点头。

“此事之中,唯有那个吴管事身上疑点重重。”谢景琰提到那人,眉眼重新冷了下来。

“丁家如何暂且不论。”

“根据口供,那管事是曹姨娘的心腹,说是为她左膀右臂也不为过,曹姨娘手下的血债不少也都是由他来进行扫尾,曹姨娘对他也很是信任。”

“可他先是送了与蓝璎花相似极了的苦栀子,让丁娇甜知道十里庄有一片冬日难得一见的花海,后又改偷种上蓝璎花,以一种我们不知道的途径成功将幺幺引了去丁家。”

“他也并非不知道谢邀出了事,整个丁家都会引来塌天大祸,但他还是选择了这么做,并且在事后完美掩盖了痕迹,人m也不知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