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已经送了信,让沿途堵截这两艘船,不过谢邀对此却并没有抱什么希望,她知道,能在上京城神不知鬼不觉的经营这么久势力,巫教不会没有隐蔽的法子转移孩子。

事情仿佛一下子又失去了头绪,如今长生教至少明面上已经被一网打尽,只是有剩下的残余据点要花些力气。

巫教的总部远在千里之外的赤北,让谢邀一人去赤北带回这么多孩子显然不可能,而大夏与赤北如今正在商量着和谈,就算陆衍愿意去说服皇帝出兵讨伐巫教,但也不是现在。

事情的局面好像又一次陷入了迷雾之中。

而朝堂之上最近也很是不太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风声,说当日玉石一条街的事情,虽然大理寺查实敖本确乃犯下罄竹难书的滔天大罪。

但同样的,征北王私自拿着令牌去往军机大营调兵同样是踩中了某些朝臣的红线。

弹劾的折子如同雪花般飞向皇帝的面前,就连陆衍上朝时也有那等自以为清理热血不畏死的朝臣,要以死谏让皇帝收回征北王身上的兵权和先皇赐予的能号令天下军士的虎令!

陆衍明白某些朝臣对他这么个正值壮年又身有兵权的王爷的忌惮,但他更不想看见一向信任自己的皇兄为了自己两面受难。

所以哪怕皇帝再三挽留拒绝,陆衍还是上交了令牌和征北军的军权。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也只是暂时的,毕竟北边的异族还需要人镇守,现在暂时夺了征北王的军权,无非也是当日他公然调兵吓住了一干上京的朝臣罢了。

陆衍这一被夺权,所有人都在猜测皇帝是否终于要对这头已经成长起来的猛虎动手了时,情况却并不如他们所设想的那样。

“皇兄若无事,我今日便出宫去了,我已经陪你好几天了。”陆衍无奈的看向棋桌对面的皇帝。

皇帝稳稳的放下手中的黑子,“如今外面人人都在猜测我几时会要了你的脑袋,你就不怕出去会有那等子自作聪明的蠢货打你的注意?”

毕竟当初有这种想法的人在朝中还真不少。

“臣弟已经不是当初的臣弟了,况且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吗?”陆衍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