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世子之所以不会被毒瘴缠身,亦是因吸入冷香,”时隔多日,大夫又再一次神神秘秘地凑近了霍凛:“世子爷多与崇姑娘亲近,崇姑娘吸了足够多冷香,自然也可缩短醉酒时辰。”
霍凛:“……”
合着他是个带解药性质的大香炉。
该给的方子他都给了,大夫对霍凛再拱手,默默退出了厢房,还多事地带上了门。
厢房内,霍凛屈腿坐在交椅上,他将自己衣领微微扯开,好让自己更松快些。
崇嫣闭着眼,乖乖巧巧侧卧在此间屋子唯一的榻上,好似闹腾够了,便安静下来休息,她的口脂是淡淡的胭脂色,如今也花了。
霍凛眼神幽深,至崇嫣榻前俯身:“闹够了便想睡?”
他望了她片刻,却没做什么,只是探手用指腹轻抹她唇边蹭出来的脂膏痕迹,方才虽是喂药,到底亲了芳泽,不知这口脂是如何制的,他好似尝到了洛神葵的滋味,还没细细品味就不得不抽身。
大夫在侧是其一,更因为他不想吓到她。
擦完口脂,便想收回手。
蓦地,一双玉臂抬起搂了他颈,霍凛呼吸一窒,一手撑住榻面,见身下人眼眸酒气潋滟,扬着笑:“临行前二当家的就说,西北男色颇丰,各式样都有,我可开开眼,这不就遇到了吗。”
“……”
他三师父灌输崇嫣的什么东西?
还开开眼?这分明上手了。
怪不得明明来自繁文缛节颇多的上京,却跟一般上京女子不一样。
且饮酒后变得更为大胆。
霍凛腰腹紧绷,不动声色:“遇到又如何?”
崇嫣轻笑一声,腰肢扭转,霍凛顺着她力滚入榻里,少女支起身子,柔荑摁在他胸膛——
“自是要赏玩一番。”
蹀躞带被抽,外裳散开,崇嫣伸出一指,一路顺着他身躯向下划,霍凛没有动,仿佛是只蓄势待发的兽,绷紧身体紧盯着猎物。
霍凛喉结轻滚。
自知道崇嫣拒婚后他就复盘了他二人曾经过往,思考着哪里可以入手。
崇嫣对自己无情意,明明白白。
可她似很喜欢这副躯体,酒意给了她不同以往的胆色,她还是第一次解他衣带解得这样稳。
他身上有可惑她之处,他便可据此徐徐图谋,谋得自己所要。
崇嫣往下摁压,霍凛忍不住闷哼出声,她眨了眨眼,飞快地收回了手:“你受伤了?”
“没有,”霍凛握了她腕子,她就像只兔子,尝试了一下,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她缩回洞里。
他不会让她轻易缩回去。
“你赏玩了我,你有问我的价吗?”他撑着身子,神色带点傲气风流,仿佛又变成了那个惯于挑衅他人的年少沙匪。
崇嫣脑子一蒙:“什、什么价?贵否?”
她心中一片迷蒙,只觉自己看上了个男色,正赏玩得尽兴,那男色说要她的银子。
再俊的男色都不值得她花钱,崇嫣要退,霍凛的手却握了她肩。
一片阴影覆来,崇嫣唇间传来轻如鸿毛般的触感,一触即分。
“很贵,”霍凛星眸中漾着笑意:“值一个吻。”
崇嫣咕咚一下咽了咽口水,她觉得这个价钱合适,她还可以多付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