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们,却会让她很快恢复不算,百岁无忧,也是轻而易举。”
薛慎微也看向李春儿,她面容还是苍老,但自离开了薛家,又有他这个儿子陪着,每日按时喝药,脸色已经好看了许多。
他转过头,抬眼看向黑袍人,没有笑脸的开口:“好。”
看不见脸,薛慎微都能感觉到黑袍人在听到他的答复后,身上泄露出来的满意。
“聪明人就是该知道如何权衡利弊。”
薛慎微面无表情,“我答应了你们,你们现在要让我做什么?”
“我得提醒你一下,我现在只是个学子,没有官职在身,你们的要求要是太过分,把我杀了,也做不成。”
黑袍人轻轻一笑,“这是自然。”
“你们皇帝的万寿节要到了吧?”
薛慎微衣下的背脊倏地紧绷起来,“你们要做什么?”
黑袍人道:“别紧张,我们要让你在皇帝那里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以助你来日官运亨通,自然是要从现在开始准备了。”
“皇帝的万寿节,到时候,大周各地官员都会派人送来寿礼,你如今已经在皇帝面前挂上了名号,乘胜追击,这寿礼,你自然也要礼压众人。”
薛慎微仍未放下警惕,静静地听他继续说:“皇帝初登大位,还有什么寿礼能比天降祥瑞而更合他的心意呢?”
薛慎微冷笑了一下,“你以为其他人想不到此举?”
黑袍人不恼,“你按我说得去做就是了。”
薛慎微等人走后,紧绷的身体和神经才松懈下来,他后背出了层薄薄的冷汗,看了眼还在熟睡中的李春儿,他转身出门如请大夫来看看。
母亲的脉搏他摸着好像无事,但他到底不是大夫。
入了冬,外面格外冷,还未下雪,风刮在脸上,也是一阵阵刺疼。
薛慎微顶着寒风请了大夫回去,行至半路,前面的街道好像堵住了。
他皱了皱眉,本不欲多管,却听到围观的人群嘴里好像说到了乔小姐几个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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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慎微顿了顿,让大夫在一家布店里稍等片刻,他挤进了人群。
“乔小姐,这姑娘可不是我们强抢的,她那爹病死了,她弟弟跟小娘不乐意养她,做主五两银子将她转卖给了我们。”
说话的是个山羊胡须,穿着灰色长衫的五十多岁的老男人,他身后还带着两个比较壮硕的壮年男子,手里拿着一根鞭子,在乔筝月面前的半躬着腰。
“乔小姐你看,这白纸黑字,签字画押,可都是写得清清楚楚。”
山羊绪老头拿出一张纸递给乔筝月看,“这里是天子脚下,我们哪里敢知法犯法的强抢民女啊!”
乔筝月接过纸仔细的看了一遍,她的脚边跪着一个穿着孝服,身形单薄柔弱的少女,面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