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乔筝月拿了纸来看,又慌又怕,紧拽着她的裙摆不放,哽声哭求:“小姐,求您,行行好,救救我吧,我愿意给您当牛做马!”
围观的百姓见她哭得可怜,身世又这么凄惨,心中都有些不忍,人群中不知道是那个汉子先开了口:“乔小姐,这姑娘也是受了无妄之灾,将军府家大业大,您跟将军夫人都是好心人,便大发慈悲,救她一把吧。”
薛慎微在人群听了这话眉头一皱,直接走到乔筝月面前,向她见了礼后,看了眼跪在地上可怜的少女,正色道:“乔小姐,此女之事,还是交给京兆府的人来处理吧。”
“父亲病逝,女儿未出孝期,她小娘便同儿子将其转卖,已是触犯了大周律法,待京兆府查明后,她小娘跟弟弟会受到处罚,而这张卖身契也做不得数,卖身银,也可返还。”
不知道是不是薛慎微的错觉,好像在他说完这句话后,跪在地上哭诉落泪的少女,哭声停滞了一瞬。
他低头仔细去看时,少女低头呜呜哭死,好像并无不妥。
乔筝月看了他一眼,没多说,叫来身后的护卫,让他带着山羊须几人跟少女去京兆府。
少女起身,泪眼婆娑的朝一脸冷淡的乔筝月道谢:“多谢小姐跟这位公子了。”
事情轻松解决,人群散去。
薛慎微也告辞,乔筝月目送他走之后,跟身边的侍女吩咐道:“从北云带来的那些补身药材,派人送些去薛公子家中。”
又吩咐另一个侍卫:“去跟着那少女看看,留心些。”
薛慎微回到自己家中,大夫给李春儿看了,并无大碍,只是有些担忧过度,心神疲累,才会服药过后,睡得比较深。
薛慎微道谢,送了他出门。
回到屋,母亲无事,他才有空回想方才街道上遇上的事。
买卖人口一事,在大周乃至其他各国,都是无法管控禁止的事,百姓无法生存,或者是其他心怀不轨的人,总会出手。
迫于生计卖身者,朝廷无法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像那少女明显不是出身贫困之家,还在孝期,便被转卖的,朝廷是不允许的。
一旦被查出,罚银,杖责,乃至家中有科举者,会被取消功名。
可见严苛。
你若说偏远一点的地方,有人不知这条律法,还能理解,但那山羊须的老头都说了,这是天子脚下,那少女听口音,也是京中人士,他们怎么会不知道。
他当时急着回来,未给乔小姐说明,也不她看出其中蹊跷没有。
正想着,外头有人敲门。
薛慎微起身去开门,就看到了大将军府的人送来了谢礼。
他懂了,乔小姐已经明白了。
乔筝月确实明白,尤其是在少女卖身一事解决后,她又来将军府,报恩自卖为奴后,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
乔筝月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茶,才看向跪在地上柔弱的少女,淡声道:“既然你愿意做奴婢,我便成全你的心意。”
“你初来乍到,我身边伺候的人也都用惯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