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因为我…我的床榻小,睡不下两个人!”岁岁心里发慌,故意大声地给自己壮势。
白泽沉默地看着岁岁,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岁岁的话。半晌,他似乎放弃了先前的想法,略感失落地说,“那我送你回屋。”
岁岁的屋子距离他们此刻站着的院子也就十几步远的距离,何须送?她想笑又不敢笑,只得故作矜持地说,“好吧。”
只是说了两句话的功夫,已到门口。
岁岁推开门,跨了进去,又回身含笑看着白泽。
“早点休息。”岁岁说。
“哦。”
“明天早上要送送阿晏。”
“好。”
“等我忙完这里的事,我再带你回清水镇。”
“嗯。”
白泽站在门外迟迟不愿离去,他依依不舍地看着岁岁,欲言又止。
岁岁再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她印象中的白泽分明是毒舌又腹黑,能言善道,可不是现在这个温驯委屈的样子。
她越笑越大声,肩膀轻轻颤抖着,直到白泽捧起她的脸,直接用唇堵上她的唇。他含住岁岁的唇瓣轻轻吮吸,炙热的唇触碰到柔软的唇瓣,白泽的身子情不自禁地轻颤了一下。
似又觉得不够,白泽眼里的缠绵缱绻缓缓流转过岁岁的脸庞,他再克制不住内心的渴望,又一次低头吻上岁岁的唇。
岁岁一惊,整个人都僵硬地站着,双臂垂于身旁,任由他厚实温暖的大掌轻轻捧着她的脸颊,舌尖如在品鉴一道珍馐美馔般,在她唇齿间慢慢尝细细品。
白泽吻了很久,似要把这几年的思念都悉数倾诉给她。
岁岁的手不知何时已贴着他的胸前,隔着轻薄的衣衫,她能感受到他厚实的胸膛和一颗炙热的心正在剧烈地跳动着。
“白泽…”
白泽抵着岁岁的额,低声细语,“当初我从你这取走的,今后定会加倍地归还于你。”
那夜,他不得不忍痛与心爱的女子告别,热泪盈盈滴滴都落在她的脸颊上,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刺得他的心仿若被人硬生生地撕碎般地痛,连亲吻都是苦的。
自那之后很多个落雪的夜里,他经常会梦起那一夜的场景,一幕幕清晰得仿佛就在眼前,那种痛彻心扉的绝望令他一次又一次地从梦中惊醒,望着空无一人的枕榻,久久再难寐。
“嗯,我等着。”岁岁嘤咛一声。
白泽又在她脸颊落下一吻,笑意缓缓浮上他的眼角眉梢,“这个先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