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发现了?”岁岁低声惊呼。
白泽点点头,又亲了亲她另一侧脸颊,温柔地说,“早点休息。”
岁岁觉着,无论是被白泽亲过的地方,还是被他的手抚过的地方,就连他的目光所及之处,此刻都如火烧般阵阵发烫。她忍着心跳如擂鼓,面上又强装镇定地点点头。
“我回房去了。”白泽抬手抚着她泛红的面颊,笑说,“明日一早,我再来唤你起床,我们与阿晏一起用早膳。”
岁岁再一次用力点头。
白泽的吻轻轻落在她额间,他的眼里满是怜惜与爱护。
岁岁轻推他一下,娇嗔道,“你快去休息吧,一会儿万一被哥哥见着了又要取笑我们。”
白泽笑着拥了拥岁岁,依依不舍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岁岁与他挥手道别,挥了一遍又一遍,他却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静静看着她。
岁岁压着嘴角的笑意,“我要关门了,你回吧。”
说罢,她真的往后退了两步,微笑着轻轻合上门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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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涂山府内。
秋日的阳光静静铺洒而下,亭榭内光影交错,隐隐地透着金色的光芒。
防风邶独自一人倚坐在亭榭中,懒散地翻阅着手旁的一册帛书。
“二哥。”
防风意映在侍女的搀扶下,沿着长廊,袅袅婷婷地走来。
防风邶放下帛书,懒洋洋地看向意映。
“我让人备了些点心,还有瑱儿昨夜带回来的菊花酒。”
意映的手指修长,看起来又柔若无骨,她就这么随意而软绵地指了指石桌,随在她身后的婢子就连忙把食盒里的糕点佳酿铺展在桌上。
“瑱儿昨夜就回来了?”
“是啊,连夜就回来了。”意映在石凳上坐下,笑说,“瑱儿说二舅舅喜欢喝酒,在轵邑见了有好酒,就特意买了些回来。”
“倒也不必如此麻烦。”防风邶走到石桌旁,看着一桌花样繁杂的点心,无奈地笑了笑,又说,“我以为瑱儿这一去没个十天半个月,应是回不来的。”
意映掩嘴而笑,说道,“回来就进了自己屋,谁也不见,想来应是在岁岁那儿碰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