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翎月僵立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对面。
那头的陈子泝似乎瞥了她一眼,而后微微躬身,退了下去。
于是,长长的小道上,只剩她和他两人。
一身常服的皇帝陛下缓缓走了过来,在姜翎月面前站定。
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许久没有说话。
反倒是姜翎月先憋不住了,她仰起脸,小声道:“我刚刚都是胡说的,你别往心里去啊。”
什么‘不可细说的好处’。
这话……不仅大逆不道,还有些不知羞耻。
她……她怎么脑子一热,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前面还说了什么来着?
他都听到了多少!
姜翎月面色羞窘,“我都是胡说的,只是想劝华阳……”
意识到什么,她止住了话头。
而一直沉默的皇帝陛下低低嗯了声,像是遇见什么棘手的事,眉头蹙的死紧。
良久,他伸手握住她的肩头,将人拥入怀中,道:“以后不许胡说,教坏小孩子。”
“……”姜翎月无语凝噎,很想告诉他,他口中的‘小孩子’,跟她同龄。
他十七岁的妹妹如果是小孩子。
那半年前就被他拆吃入肚的她又算什么。
他夜夜对一个孩子动欲,真是……
不过被当事人抓到自己大放厥词,姜翎月到底还是心虚。
见他没有咬着这个话题不放,自然巴不得就此揭过。
由着他抱了会儿,见他不打算松手,姜翎月忍不住将人推开,“你怎么来了?”
怀里余温犹在,人却已经退出半丈之外。
祁君逸轻捻指腹,按捺住将人拽回来的念头,抿唇道:“不放心你一个人,所以忙完手头的事,就来接你了。”
坦率的叫人咋舌。
“……”姜翎月别开脸,没好气道:“我能出什么事不成,有什么好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