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逸好脾气的笑了笑,问她:“玩够了没,天色已晚,回宫吧。”
说着,他视线看向远远跟着的锦玉锦书还有沈从文几人,没看到钱嬷嬷,眉头微蹙。
姜翎月解释道:“今日宴会有个姑娘落水,怕她家里人责怪,我让钱嬷嬷亲自将人送回去了。”
钱嬷嬷是宫里女官,品级虽不算太高,但却是她身边的人,代表的是她的意思。
只要王家不想得罪她这个贵妃,想必是不会为难王婉的。
知道这姑娘不是个爱管闲事的性子,祁君逸好奇道:“相熟?”
“谈不上多相熟,”想了想,姜翎月补充道:“算是幼年时期的玩伴吧。”
说是幼年,祁君逸就明白了。
侯府老封君尚在时,他的小姑娘还是时常跟着外祖母出门赴宴的。
有相熟的玩伴实属正常。
这么多年还记得,想必当年挺要好。
祁君逸有心想问问出了什么事,但身边的姑娘已经抬步向前。
青石板铺就的小道上,时不时有枯叶被秋风扫落。
皇帝陛下虽来的悄无声息,没有人迎驾,唯一得知消息的主人家,方才也已经跑的不见踪影,但这条路上,依旧清好了道。
一路没遇见任何人。
待上了马车,两人相对而坐,祁君逸方开口道:“是谁家的姑娘?”
“王御史家的嫡长孙女,闺名唤作王婉,”姜翎月觉得有些口渴,她放下手里的暖炉,给自己斟了杯茶,递给他,道:“给我热热。”
被这样吩咐,皇帝陛下丝毫没觉得被冒犯,他自然的接过茶盏,任劳任怨的热起了凉茶,递回去时,还认认真真打量了她一眼,蹙眉道:“你今日没有饮酒吧?”
“没有。”姜翎月捧着热茶饮了口,又想到了方才的事。
尤有些不解,便将今日见闻简单说了遍,“你说,王婉究竟是不是惊吓过度,混淆了记忆?”
皇帝陛下静静听完,似想起什么,神情一怔,“你刚刚说那姑娘是王御史家的?”
“没错,”姜翎月点头,“就是那个迂腐出名的王大人。”
王大人…
祁君逸蹙眉道:“你同那王姑娘交情如何?”
“怎么了?”不意他会问这个,姜翎月坐直了身子,正色道:“她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不妥,只是你若要护她,回宫后记得指个太医去王家,”祁君逸道,“前世这位王姑娘落水后,寒毒入体,没活过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