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一个体格远胜于自己的成年男子,再轻而易举地栽赃他人?
这番言论听起来荒谬至极,尤其是考虑到予浅浅那副弱柳扶风、连鸡都拎不起的模样,周围围观的群众不禁议论纷纷,满脸的不信与嘲讽。
面对众人的质疑,玉桃脸颊泛起了红晕,焦急之下跺了跺脚,声音里透着几分急切,“你们别不信,这绝非空穴来风,的确存在这样的可能性……”
一旁的钱元梅气得脸色铁青,猛地合上手中折扇,锐利的目光扫向一直安静伫立的予浅浅,心中恍然大悟。
原来今日她刻意打扮得如此朴素清丽,竟是为了博取同情,好一个深藏不露的心机!
上方,予俊的胡须因愤怒而微微翘起,声如洪钟地呵斥玉桃,“再敢信口雌黄,扰乱视听,我可就不客气了,大刑伺候!”
面前,一套精巧却透着森冷气息的竹棒编织而成的拶子,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被重重地扔在了光洁的青石地面上。
玉桃和香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犹如那冰凉的拶子已提前套住了她们的指尖,预演着即将到来的痛苦。
拶刑,这一古代严酷的审讯手段,光是提及便足以让人胆寒。
它通过将受刑者的十指逐一穿入拶子的孔洞之中,随后以难以承受的力量紧缩,直至指骨欲裂,只为迫使犯人开口,吐露真相或是虚构的供词。
这不仅是对身体的折磨,更是对意志的极端考验。
头顶,予俊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一阵冷风,穿透了空气中弥漫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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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儿,你们二位的供词,但凡有几分不和谐之处,都别怪我让你们好好享受一番拶刑的‘款待’!”
言罢,空气中的压迫感犹如又重了几分。
玉桃努力挺直腰板,试图用镇静的语气回应,以掩饰内心的恐惧。
“师爷,我对天发誓,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铁一般的事实,无半点虚假!”
她的声音虽微微颤抖,但仍试图保持坚定。
而香云,面色煞白,眼神闪烁不定,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
为避免事情进一步恶化,她猛地一把推开身旁的玉桃。
后者猝不及防跌倒在地,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激烈的指责,“住口!到现在还胡言乱语!你是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难道你忘了,那天晚上正是你,告诉荣傲天予浅浅独自一人在山上的消息,怂恿他前去找她!”
话语间,愤怒与恐慌混杂,暴露无疑。
玉桃身形一滞,犹如被钉在地上,口中勉强挤出一句:“我没有!”
她的眼神中既有惊愕也有不甘,似乎难以相信自己的好友会如此指控她。
“还在狡辩!荣傲天的死,你难辞其咎!”
香云的话语如同尖刀,狠狠地插向玉桃的心窝,企图将所有责任推卸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