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邡一边整理床铺,一边解释说:“看什么看?出门在外,随便什么人给的东西都能吃,你还有命活到益州?”
林昇呵呵一笑,低头狠狠咬了一口烧饼。
晚上,什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今天的陈洛商有些奇怪。同行七八日,她对这位陈老板的印象一直是市侩、冷漠的,今晚竟突然来给她们送止吐药和咳肺散,实在让她心里惴惴不安。
似乎察觉到她的不安,林昇一股脑从软榻上爬起来,走到床边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大半夜的,这么大一节黑塔在床边站着,什邡吓得头皮一阵发麻,忍不住叱喝:“你站这儿干什么?”
林昇突然一乐,俯下身,小心翼翼地说:“媳妇,你是不是想尿尿?”
尿你个头!
什邡气得翻了个白眼,索性一股脑从床上爬起来,把两只枕头并排放在床上,然后用棉被盖好。
林昇看得一愣一愣的,等她忙乎完,一把拉住她的手问:“枕头也要睡觉?”
什邡懒得解释,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往床底下爬。
“我不,脏。”林昇一脸嫌弃地拒绝。
什邡才不管他的决绝,她现在只相信自己的直觉,如果今天晚上什么事儿都没发生最好,若是发生了,起码他们或许能保住一条命。思及此,她一把将他推倒,对着她的屁股就是一脚:“赶紧的,睡进去,不然明天我就不要你了。”
林昇虽然万般嫌弃,但是比起被丢下,还是乖乖照做,贴着地面把整个身体塞进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