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时,给我滚出来!”
大清早,姜雪时眼睛都没睁开,就听到外面骂骂咧咧的叫嚷,僮福僮贵住在左右屋子,死死拦住了来人。
没想到一个婴儿让他这么癫狂,竟敢在自己跟前叫嚣,实在是吴将军生前待他太宽容。
姜雪时没理会他的急切,任由吴统领骂骂咧咧气势汹汹,将自己的铠甲穿好了,这才镇定自若的开了门。清晨的阳光暖洋洋的,她的眼睛一阵眩晕。
“姜雪时,你个说话不算数的小人,你把我的丫头弄哪去了?”
姜雪时冷眼看着他,僮福僮贵钳制住他的双手,使得他火气更盛。
“你是带兵打仗,不是在这养孩子来的,我派人护送她回上京了,你爹娘在家也是孤单,送与他们做个伴。军营不适合她成长,我若同你说必定不舍,眼下即将开战,莫要因此误了军情。”
姜雪时自作主张做这一切,根本没知会自己,他可是多想念丫头。
“哼,我照顾丫头也没耽误要事,你昨儿才答应我的留着她,转身就给她送走,在将士面前如何立信?”
姜雪时见他一再纠缠不清,本末倒置,直接搬出身份。“本将军是三军主帅,即使你是吴家的副将,也该听令于我,我不计较你以下犯上就不错了,竟然还敢在这胡搅蛮缠,来人,把吴统领拖下去打三十大板,以示惩戒!”
吴副将咬牙切齿的挣脱,“放开我!放开我!”
僮福僮贵的武功不在他之下,得了姜雪时示意才松开。
姜雪时到了校场,亲自监督行刑。并且再次强调:“军中纪律严明,不可擅自行动,如有像吴统领般知法犯法,违抗军令者,轻则受皮肉之苦,重则斩首示众。”
吴统领对自己多有不服,姜雪时很清楚。他与将军仅差一步之遥,自然不甘心后来者居上。
姜雪时从不是小心眼的人,只是这人有意煽动部下不要配合自己的行动,在军中乃是罪大恶极。任由他狂妄乃是大患,挨打只是警示,再敢动歪心思,必将严惩。
在自己的部下面前被姜雪时羞辱至此,吴统领心中恨意滔天,而且越发思念丫头了。
姜雪时等晚饭后来看他,并且也命人送来了药。
吴统领自然不领情,将箱子扔了出去,差点把程寂准备的药摔了个粉碎。
“猫哭耗子假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