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时白日里忙了一天,没心情与他说客套话。
“不服是吧?我姜雪时的一切都是靠自己挣来的,作为一个统领,三军总指挥,竟然用些下三滥的手段挑拨离间,打仗不是儿戏,你如此莽撞,就是给你革职处置了,你也是咎由自取。”
吴统领心虚的看着她:“你……你胡说!”
“有没有胡说你我心里都清楚,看在吴将军面子上放你一马,你若敢坏我事,我将亲手送你去见吴将军,看你有没有脸面当这个统领。”
没等他反驳,姜雪时就回去了。
只要提到吴将军,相信他能反省自己。铅州军没有实战经验,倒是有神明组织这样的死士,她反而担心这个组织从四面八方去了上京,王家那小子该镇得住吧!
还有程寂在呢,一想到他,姜雪时也没那么担心,至少程寂的本事不在自己之下。
返回自己的宅子后,僮贵很快便来报:“将军,接应程夜的人回来了。”
“情况如何?”
“程夜和旺褚二人靠易容之术瞒天过海,我军接应之时方才暴露,因此二人在逃回时都受了箭伤,好在伤口不深,军医正在处理。”
姜雪时点点头,“嗯,没事就好,他俩既然活着,说明也掌握了不少敌军信息,等做了详细的地图,再来汇报。”
身在敌营是不敢做这些事,以免惹人生疑,所以得靠他们的记忆力和简易的图来拼凑,不知二人能否准确无误的画下来。
天色已晚,她准备明天下午去吓吓叛军,所以早早就歇息了。
程夜和旺褚心急,本是戴罪之身,想将功补过,忍着疼痛整理在铅州搜集的信息。
军谋司的司官蔡寄正是他们的领头,负责此次接应二人的,子时一过便派人端着两碗玉蝉羹。此时旺褚和程夜已经大致画好了各地图主要的山势走向,河流分布,接下来就是写兵力薄弱,各军带队人。
这个点他还来查看,二人受宠若惊,忙俯首作揖。
“辛苦两位冒死探敌情,这是我让厨房做的玉蝉羹,这段时间受苦了。”
程夜也觉得肚子有点饿,这段时间很多时候在吃野菜度日,只不过出于礼节还是先推辞了,“这是小人应该做的,蔡大人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