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寂点点头,“带足人马,把爹受他们胁迫盖章行不轨之事一同奏上,这钱知府为了针对程家连往日情分都不顾,程兆不能白死。”
“好,我一个时辰后出发。”
程寂担忧道:“城门关得早,没有要事绝不允许出城的,估计现在都换上了钱独蕴的人,你还是等明日一早吧。”
细细想来还真是考虑不周,怪自己太心急了。
“听你的!”
程寂仍是担心,将柴油做的袖箭给他,“给,以防万一。”
当初就是这种武器在铅州声名大噪,他没有资格当弓箭手,如今总算有幸认识它。
“谢谢你!”
程寂拍了拍他的肩,转过身又接着去研究药方。
爹的病一时半会好不了,如果不起作用还得换另外的药方,这也是此行回来的目的。
他也是该考个一官半职整顿朝纲,爹好歹是一州通判,竟被气成这般模样,都是平时为人太过刚直不阿。
次日送程夜,他一路看着弟弟出城门才放心,挑了几个跟随爹的亲信出了门。
回府时看见府上来了个道士,是城中求符问卦的高人,程寂得知是母亲请来的,也以礼相待。
“家父受惊吓所致,不知道长可有法医治?”
那道士还礼笑道:“程公子可信冤魂索命?”
程寂一笑:“自是不信,我父亲从不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也是,以程公子的医术,令尊的病肯定不在话下。”
木苏颜一听,怕道士不高兴,忙解释:“寂儿,你就少说两句,道长平日里很忙的,做法事全凭缘分,他看在你爹的份上分文不取,与别的江湖骗子不可相提并论!”
程寂听罢忙道歉:“是我失礼了,道长别见怪。不是我不信道长的话,而是不信姚兆会找我父亲索命。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我爹已经尽力帮他了。”
道士也不恼,全都了如指掌。
“程兆含冤而死,只是被斩首时路过你爹身旁,忘却凡尘往事,便把仇怨都归咎于你爹,待我施法驱走,讲出真相,他自离开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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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寂以前当他是无稽之谈,可发生在父亲身上,他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道士并未摆祭坛,只是烧了三炷香,嘴里振振有词。一阵施法,又将符文烧成灰烬给程卓练服下。
“日后只需按照程公子的配方给药,自然就能好。”
程寂信了,要拿出报酬给他。
那人却推辞道:“我要离开这儿了,就当为篷州百姓做最后一件好事。”
“道长可是怕有人报复?”程寂疑惑道。
“我孤身一人何曾怕过什么?只是守故人之约,前去隐居山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