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寂也不便追问,忙活一上午,他也要去赴约了。
丹平楼外的小茶楼里,程寂一直盯着门口看。不远处有一伙人将酒楼围了起来,做便衣装扮,随后眼看着钱独蕴进了酒楼。
他冷笑一声,果然还是等不及,早来了一个时辰。
至于这些侍卫,估计是他安排了什么陷阱让自己钻,然后被抓捕归案。
他故意等了两个时辰,钱独蕴等不到他,气得摔门而出,他这才悠哉悠哉的迎了上去。
“钱大人,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钱独蕴皱眉,怒吼道:“程寂,你竟敢戏弄本官?”
“大人此言差矣,不过是吃顿饭,没到午时还不迟呢,一会我罚酒三杯,给大人赔礼!”
“哼!”
钱独蕴不情不愿的上楼,程寂紧随其后。
两个人进了厢房也都没好气色,钱独蕴问道:“你爹的事,我劝你还是少管,你虽有眠秀的事做把柄,说到底也对我没什么影响。”
“钱大人说得轻松,我父亲被你害成这般,我岂能坐视不理?”
“你虽有恩于皇上,毕竟这是篷州,姜雪时也在边疆,你不妨试试,有没有命查下去?”
“篷州毕竟不是钱大人一个人说了算。”
钱独蕴突然笑了起来,“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找谁都没用!来人,抓刺客!”
程寂早有防备,坐在此处等那些人上来。
“你不会以为我真不敢杀你吧?”程寂威胁道。
事先埋伏好的侍卫一拥而上,虎视眈眈的看着程寂。
没等他走,钱独蕴一声令下:“此人对我不敬,意图替程通判平冤,刺杀本官。把他给我抓起来!”
程寂三两下从楼上跳到门口,大声喊道:“钱大人杀人灭口啦!”
钱独蕴带着兵追了出来,“别听他胡说,赶紧给我抓起来!”
程寂见人们吓得躲在一旁,又怒骂道:“我身无寸铁,如何杀人?钱独蕴事先埋伏好官兵,冤枉我刺杀他,大家来评理啊!杀人灭口,好掩盖他的丑事。程兆的姐姐程眠秀与他有婚约在先,他高中之后忘恩负义娶了别人,妄想杀人灭口,夺走了定情信物,还冤枉程兆,害怕影响自己升官将无罪之人斩首,是个十恶不赦之徒!”
钱独蕴听后差点没气死,“还愣着干什么,把他给抓起来!”
旁边的百姓们都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程寂一个人赤手空拳不落下风,二十来人全部都被打趴下。
“看见没,以我的身手要取你性命根本等不到官兵来救,钱独蕴,你贼喊捉贼!”
没人来帮他,他病急乱投医,“你们都看着做什么,捉歹徒啊!”
可惜听完程寂的话,没人对程寂下手,被他大摇大摆的走了。
这下全镇人都知道钱独蕴的恶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