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见阮蔚画的符箓时,一双圆眼瞪得极大,论真失声问道,“这,这符箓成了?”
阮蔚知道自己画的丑,诺诺道,“师叔,丑是丑了点,但从灵气感应上看,是成了的……”
“这丑东西也能成?!”
那头震撼。
这头无言。
从那之后,论真看着阮蔚的符箓,总是一副凝噎的模样。
他有种为了师侄努力克制想认真教导、但又实在觉得这丑东西着实碍眼、还有些实在不知从何教起的无力感。
一张娃娃脸上满满挫败,阮蔚都有些不忍心。
她也不想的,线也是这么个线,线的走向也是那么个走向,只是不知道为何一张符箓组合下来,几乎糊成了东一团西一撇一捺的。
阮蔚画功,实在差劲。
对于这种偏艺术性的东西,她向来是敬而远之的。
论真第一次看见阮蔚画的符箓时就想质问天道,天生灵体是天道宠儿不假,但你丫再宠也不能这样宠啊!
那么丑的鬼画符居然也能得到认证。
叫他们符修见者汗颜。
哪个符修不是力求美观来保证自己的符箓成功率的。
常怀瑾凑到阮蔚跟前,一双含情眸湿润着,“师姐师姐,我会画符,我帮你呀。”
阮蔚看他呕的泪花连连,忍不住笑,逗他玩,“真的?”
“真的。”
常怀瑾拍着胸脯保证。
“若是五师叔罚我二十道,你帮不帮?”
“帮!”
“四十呢?”
“也帮!”
“哇哦,若是百道呢?”
“只要师姐需要,怀瑾一定帮!”
实在是有意思,有个师弟还是件好事来着。
只是,话说出了口,可一定要做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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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蔚面上温柔笑着,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萧玄同看阮蔚这样好兴致,默默在心里给常怀瑾点了支香。
少年啊。
莫要被美色糊住双眼。
他同阮蔚一起长大,深知阮蔚这副清泠泠馥郁观音皮下是个什么闹腾性子。
这么说吧,从小到大阮蔚撺掇着他一块干的所有坏事,最后被师尊抓住的人总是他。
偏偏师妹还总能将自己摘的干净。
然后阮蔚就会瞪着一双似水眼眸柔柔看过来,一脸不可置信,“师兄,你怎么能这样呀?”
萧玄同闭眼,不敢再想。
为被二师叔盯上的新学生、被阮蔚套路的新背锅侠,点香。
——
午后。
藏书楼内。
阮蔚,“二师叔,我先上二层了。”
萧玄同也熟练的坐在了他目前正奋力攻克着的一层一处书架前。
常怀瑾目光呆滞,望着一眼也望不到头的书架,缩瑟了下。
不是。
全部吗,这一层真的全部都要看完吗?
他原本是没有晕眩的毛病的,从今日起他宣布,他晕书!
“怀瑾,”朝见笑意浅浅,“那我们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