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许氏忙着洗衣服,沾血的衣服不尽快洗出来就毁了。
薛芸听到哥哥背书,立即跑去屋内旁听。
薛灿站在柴房前,跟许氏聊着今晚要吃什么。
暮色四合,炊烟袅袅,岁月静好。
然后被一声哭嚎打断。
还没到饭点,大门没有关,一个人影快步进来,哭天抹泪,“哎呦,我那可怜的侄女婿,你怎么就走了啊!老天不公,来世一定要投个好人家!”
薛灿额角抽搐,不是,难道以后她家要整天关大门吗!
还有,谁说叶正死了!
“三婶!”薛灿怒吼,“你哭什么丧,你侄女婿好着呢,平白无故上门咒人,别怪我要把你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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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举起扫把,当真要往蒋氏身上揍。
蒋氏一愣,随即看到盆中的血水,她一边躲一边指着说,“这这这,那这是什么!”
薛灿眼睛一转,气势汹汹回答,“三婶装什么糊涂,都是女子,洗洗带血的衣服怎么了!”
蒋氏真懵了,伸手指着外面,“不是我说的,村里人都这么说。”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三叔的声音,后面跟着薛老爷子和王氏。
薛老三一脸嘚瑟,明显是看笑话来的,“灿丫头,你看你非要给自己找个男人,这才几天啊,就成了寡妇,还不如当初嫁到周家,做大户人家的奶奶。”
薛老爷子脸色不悦,“灿丫头,胡闹有个限度,你年纪不大,还能再嫁,这次可要听长辈的安排。”
王氏说风凉话,“好好的非要做寡妇,能找什么好人家,真是个赔钱货。”
薛灿气极反笑,“好啊,一个个听说我死了男人,没有一句关心安慰,上赶着来看笑话,我看这一家子不当也罢,不如直接断亲。”
三叔瞪眼,指着她鼻子骂,“你这丫头真不知好歹,知道你男人死了,我们过来帮你操持丧事,是一家人才会来,别人谁理你啊,说什么关心安慰的话,这才几天啊,我看你也没伤心抹泪。”
三叔有个臭毛病,特别爱指着鼻子骂人,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薛灿今天不想忍了,举起扫帚冲着三叔的手打过去,“你指什么指,给我放尊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