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对于薛灿来说无所谓,她厉害归厉害,但不是无故打人。
好好的上门哭丧,明事理的人肯定站在她这边,正好借这件事过滤下交际圈,顺便帮叶正澄清一下他没死。
虽然摸不准还能活多久,但多活一天是一天,薛灿受不了别人给他提前哭丧。
这件事,算是一箭三雕。
很快,过滤交际圈的成果出来了。
没过两天,有个大娘提着一小兜粟米上门了。
正好薛灿在家,她昨日去别的村逛了一圈,又收了将近一百斤粮食,赶着上午空闲时间清点存货。
听许氏介绍,这位大娘同样嫁到了薛家,跟王氏同一辈,家里男人排行老七,薛灿要叫一声七叔婆。
薛灿乖巧问好,笑意盈盈请七叔婆进屋坐。
七叔婆没来过何家,她瞧着大气规整院子,连忙摆手拒绝,“不了不了,这院子收拾得真好,咱们在门口说说话就行了。”
薛灿再三请人进去,七叔婆一直摆手,她只好把小板凳搬过来,跟许氏一起,三人坐在门楼处。
坐稳后,七叔婆搓搓膝盖,将手中的粟米递出去,“其实今天……老婆子我是来道歉的,这一点东西请收下,我儿孙都不争气,家里没多少存粮。”
薛灿整天出去收粮,基本了解村里存粮的平均水平,每家每次只卖两三斤,七叔婆拿来大约半斤粟米,着实不算少了。
所以,她更好奇,七叔婆为什么道歉。
七叔婆讪笑,说话吞吞吐吐,“听说你跟你三叔打了一架,是因为家里男人的事,这里边可能有点误会,我那日看差了,多嘴几句……”
是的,这位七叔婆,正是那位眼尖的大娘。
薛灿表情差点绷不住,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好好的,老宅的人会过来哭丧。
她是有点纳闷来着,叶正发病的事,除了家里人,只有薛庆有知道,她相信薛庆有不会乱说,以为是蒋氏偷听听岔了。
不过算了,事情都过去了,叶正这两天状态不错,薛灿不想计较。
而且七叔婆人还行,虽然爱瞎聊,但会来道歉,已经比很多嘴硬端架子的长辈强了。